吉奇小说>都市异能>孟婆想要恋爱>第53章

  孟婆番外 江瑞蓝

  江瑞蓝一直认为,他的少爷,把他当成一条狗看待。

  他从晓事开始,就知道黎日雄这个人的存在。黎日雄小他一岁,是父亲雇主的儿子,江瑞蓝在父亲还活着时,父亲告诉过他,要听这个人的话、照顾这个人,满足他所有的需求。

  因为这是我们的工作,他的父亲这样教导他。

  江瑞蓝的父亲在他能有深刻记忆之前,就离开了他。江瑞蓝甚至连他的脸都记不清楚。

  他唯一记得的,就只有父亲耳提面命的那句话:满足你的少爷所有的需求。

  黎日雄的母亲,黎家的夫人陈诗雨,是个非常严格的人。

  她要求孩子样样都要达到她的要求,否则就是体罚。

  起先只是打手心、罚站之类的,父母对孩子都会有的小处罚。但随着黎日雄越无法达到陈诗雨的期待,那些处罚也越来越变本加厉。

  他看着陈诗雨把黎日雄拖进浴室里,拿滚烫的热水冲他的背脊,冲得他背脊通红、哭叫着「妈妈原谅我」,只因为黎日雄总是学不好自由式。看着陈诗雨用手指粗细的热融胶鞭打黎日雄的手指脚趾,直到红踵变形,只因为黎日雄总是没法好好抄完一遍功课。

  也因此江瑞蓝幼时印象里的少爷,经常都是伤痕累累的。他和黎日翔经常替他上药、包扎。

  那时候的少爷,还会对替他贴OK蹦的他露出笑容。「谢谢你,阿蓝。」

  那时候江瑞蓝觉得,少爷真是个温柔的人。

  少爷七岁时,养了一只小狗。

  江瑞蓝记得他非常爱护那只狗,因为陈诗雨不让他养宠物,认为玩物丧志,黎日雄就把狗偷偷养在后山里,由他、黎日翔三个人轮流去喂食喂水。

  江瑞蓝去喂食时,有时撞见少爷,总会看见他蹲在地上,用手抚着那只狗的毛,双目直视着小狗的眼睛,对他说:好乖、好乖。

  那眼神,是江瑞蓝所见过最温柔的眼神。

  当时他还有点羡慕那条狗,虽然黎家人待他都不错,但他从未被人用那种眼神注视过。

  后来那只狗忽然就不见了。江瑞蓝当时还小,细节也记得不是很清了,只记得少爷好像很难过,很难过很难过。

  后来江瑞蓝发现他的少爷,有个奇怪的习惯,就是喜欢让自己流血。

  一开始只是小伤,黎日雄会拿美工刀,刺破自己指尖,看着血从指尖汩汩流出来,黎日雄便会罕见地露出笑容。

  第一次目击黎日雄切开自己手指时,江瑞蓝惊慌失措,哭着找大人过来。后来被陈诗雨发现了,黎日雄免不了又是三天禁闭。

  那之后黎日雄就不在有人的地方割自己,但江瑞蓝还是会偶尔看见黎日雄身上的伤口,在手腕上、在脚踝,在胸口,小小的身体上都是横七八竖的伤痕,看上去让人心头发朮。

  江瑞蓝十岁、黎日雄九岁时,陈诗雨突然过世了。

  陈诗雨没有留下任何东西给黎日雄,遗言或是遗物。连走之前,都没有和黎日雄见最后一面。

  江瑞蓝只记得有一天,老爷忽然在餐桌上说有事要宣布,说夫人已经过世了。在那之前,陈诗雨已经住了很久的院,因此也没人提出怀疑。

  他记得大小姊黎日晶闻讯哭了一会儿,二少爷一语不发,眼眶也有点红。

  但黎日雄却没有哭,在夫人的丧礼上,黎日雄也一滴眼泪都没掉。他只是行礼如仪地鞠躬、献花、念悼词,彷佛只是偶然到葬礼上的外宾。

  江瑞蓝也从那年开始,正式成了黎日雄的跟班。

  由于还是孩子,老爷也没交代他什么工作,只要他陪着黎日雄玩。

  「日雄没了妈妈,心里一定寂寞,你要多陪陪他,阿蓝。」老爷摸着他的头。

  从那时候开始,江瑞蓝的生命里,便全是黎日雄这个人。他与黎日雄同食同寝、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看电视、写作业、一起出游,上国中以后,黎日雄也会揪他偷溜去城里,唱歌或是逛街什么的。

  没了陈诗雨,江瑞蓝感觉得出来,黎日雄心底有什么像是锁炼一般,锁得死紧、让他喘不过气的事物,忽然松脱了开来。

  而这一松脱,就是全面溃堤。

  江瑞蓝头一次见黎日雄找女人,是在他十四岁那年。黎日雄当时在学校有群狐群狗党,大多是富家子弟,放了学不回家,找了相熟的大哥哥带着,借了成人的证件,就去酒吧、去撞球馆鬼混一整个晚上。

  那女人是对方大哥带来的,大了黎日雄有四、五岁。黎日雄有黎家的优良血统,即使未脱稚气,但多数人头一回见到那张脸,都会盯着好半晌不放,异性尤其如此。

  这也是黎日雄为何能如胡作非为,而老爷依然浑然不知的理由之一。江瑞蓝常陪着他到教师室,用那张任何人都会心软的俊脸,对着异性老师忏悔,而不知为何,她们都相信黎日雄只是一时疏忽,不忍多罚。

  年长的姊姊一直挑/逗黎日雄,江瑞蓝看在眼里,也不知该如何反应。

  姊姊的手从抚着黎日雄的胸,一路钻进他的衣服里,在他腹肌上逡巡。最终酒酣耳热时,江瑞蓝看见姊姊的手插在黎日雄裤檔里,而黎日雄背靠着卡拉ok店的沙发椅,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阿蓝。」少爷对他说,「跟我出去。」

  江瑞蓝陪在黎日雄身边,看他揽着那个烂醉的姊姊,进了女厕所。

  他站在厕所门口,听着厕间里的动静,听着姊姊「摸我这里」、「你是第一次吗?不要怕」、「阿雄,你好棒」的淫声浪语,还有少爷略显陌生的喘息声,就这样站了将近两个小时。

  黎日雄开始把女人带回家里。为了怕老爷查觉,江瑞蓝还帮着他,要是老爷在家,江瑞蓝就假意向黎拓日报告什么事情,引开他的注意。

  黎日雄在房间里办事时,江瑞蓝就在门口守着,短则五分钟,长则一整夜。

  有回二少爷刚好经过,黎日翔和他大哥相差两岁,个性阴沉,江瑞蓝在家里几乎没跟他说上几句话。

  「大哥在房间里?」当时黎日翔却罕见地主动问他。

  江瑞蓝点了头,黎日翔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问。

  江瑞蓝当时没有回答。但彷佛预言一般,江瑞蓝发现,少爷竟然也不排斥男人。

  有天江瑞蓝在车上等他,却发现黎日雄搂了个面容致嫩的学生,看上去是国中学弟,那年黎日雄十五岁,那少年看上去小他一、两岁,被黎日雄搂在怀里,满手颤抖,但却不敢推开。

  黎日雄在对付那些女人时,随着越来越熟练,手段也越来越强硬。

  少爷上网买了手铐、还买了口钳,还有麻绳、跳蛋等等的情趣用品。江瑞蓝守在房门前,里头的哭声也越发凄厉。有次他还替黎日雄把人送去急诊室,因为黎日雄试图把一支手机塞进女人的阴/道里,弄到血流不止。

  一看到血,黎日雄就特别兴奋,跨下也格外卖力。血就像是某种讯号一样,弥补了黎日雄幼年欠缺的什么。

  只是以前黎日雄是伤害自己,让自己流血。但现在,他有了让人流血的能力。

  江瑞蓝看少爷把学弟带上了车,司机已被他先行支开。黎日雄压着学弟的身体,手从学弟制服外衣里爬进去,撕开他的扣子,低头含住了他什么地方,学弟脸色苍白,两手不住发抖。

  「不、不要……」

  「你忘了上次在公园的事?你还想被折断手臂一次吗?」江瑞蓝听见黎日雄渗着胁迫的笑声。

  黎日雄在外头有批「朋友」,多数进过监狱,黎日雄也很懂得用财力指挥他们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些女人不敢反抗的原因也在这里。

  学弟脸色苍白,发抖着低下头。不知为何,江瑞蓝竟觉得这画面有点惹眼。

  黎日雄再怎么找女人、再怎么蹂躏那些女人,他都可以像个看门犬一样,眼观鼻鼻观心,连那些女人裸着身体,被黎日雄抱出房间的画面,江瑞蓝都能视而不见,当然也没有半点反应。

  但对象换成男性,换成和他同样性别的人,江瑞蓝也不懂自己,总觉得有点坐立难安。

  他于是开了车门,盯着黎日雄。「少爷,这人好像不愿意。」

  黎日雄愣了一下,也难怪,这是他第一次在少爷办事时插嘴。这对少爷来讲,可能就像忽然发现自家狗居然会说人话一样。

  果然少爷歪了下唇角。

  「有差吗?哪个女人不是一开始说不愿,最后还不都肯了?阿蓝,我不知道你几时胆子这么大了?」

  江瑞蓝听见自己心脏怦怦乱跳。「如果他不愿,之后会有很多麻烦,少爷应该不希望让老爷知道这些事。」

  他尽力压抑声线,但他的少爷还是听出来了。

  「……江瑞蓝,你该不会在威胁我?」他挑眉。

  那个学弟似乎抓到一线生机,掩了被黎日雄撕开的胸口,全身发抖着缩到高级座车的另一角。

  「我是在提醒少爷,我不希望少爷惹上麻烦。」他声音越来越没底气。

  黎日雄望着他,彷佛要将他从头到脚看穿一样,半晌竟然扬唇笑了。

  「既然你这么心疼他……那你代替他如何?」少爷问他。

  江瑞蓝浑身一颤。他看见那个学弟乘势开了另一侧车门,鞋子也没穿好便逃之夭夭,黎日雄也没有追,只是好整以暇地靠在座椅上看他。

  「你代替他,我就放过那个学弟,事后也不会追究,怎么样?」黎日雄扬着唇。

  江瑞蓝直到如今,还是不太能忆起事情发生的经过。那年他十六岁,没有任何性/经验,连A片或G片都没看过,人生唯一与性相关的接触,就是为干那檔事的黎日雄看门。

  当然他也不可能待在旁边看,所以男人和女人,究竟发生性/行为时是什么样子,老实说江瑞蓝还搞不太清楚。

  更何况男人和男人。

  他记得少爷把他带上车,打包带回家,就像以前那些女人一样。

  只是这一次,江瑞蓝不是守在门口,而是被黎日雄带进了房间。

  黎日雄要他自己脱衣服,江瑞蓝记得自己全身都在抖,他除去身上的制服,又在黎日雄的视奸下脱了裤子,他不好意思脱内裤,即使是少爷,江瑞蓝也不曾在别人面前赤身露体过。

  但最终他还是脱了,深色的性/器曝露在黎日雄面前,还听见少爷吹了声口哨。

  「哇喔,还不错嘛!跟公狗一样。」他用下流的语气说着。

  黎日雄指挥他跪到他跨间,用他的嘴服侍他的少爷。江瑞蓝没帮人口/交过,少爷提着他的后脑杓,把硬得发烫的茎柱戳进他口腔深处,一点缓冲也没有,江瑞蓝一时想吐,但却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他被黎日雄粗暴的动作弄得眼眶泛泪、气息混乱,黎日雄对他没有半点温情,单纯的在发泄怨气。他一下又一下戳着江瑞蓝的喉口,跨间撞得他七荤八素,直到第一次射/精,热烫浊白的精/液全灌进了江瑞蓝喉底。

  江瑞蓝趴在地上呛咳,黎日雄还抱怨:「技术真差,一点都不舒服。」

  他抓着江瑞蓝头发,把他从地上提起来,用手铐将他两只手束缚在背后,在把他压倒在冰冷的大理石桌上。

  他拿了网络上买的按摩棒,江瑞蓝前几天刚帮他收货,那东西手臂粗细,上头全是凹凸不平的颗粒,江瑞蓝还想哪个女人这么倒霉。

  却没想到这玩意儿竟要用到他自己身上,而且少爷似乎没有要润滑的意思,江瑞蓝毫无防备,只觉得有个像刀子一样的东西,企图挤进他的肛/门,那种疼痛简直撕心裂肺,就算江瑞蓝自认体质良好,也受不了。

  「少爷……少爷……住手、不要……痛……」

  江瑞蓝惨叫出声,像小孩一样放声哭泣。

  单纯的暴力让他四肢发软。黎日雄完全不顾他的身体,把粗大的按摩棒捅进他穴/口,但没开发过的后庭实在太紧,黎日雄再下死力,也只能进去个头。

  他毕竟少年心性,也不想就此放弃。他把按摩棒插进哭得泪眼模糊的江瑞蓝嘴里,要他舔湿,而后又胡乱抹了点刚才射的精,这样乱搞一气,磨蹭着总算把按摩棒送进江瑞蓝体内。

  那时候江瑞蓝已经疼得快闭过气去,两只手紧抓大理石桌边缘,抓得指甲都出了血。

  黎日雄抽送着按摩棒,用手掌拍他的屁股,拍得啪啪作响。

  江瑞蓝只觉臀瓣热得失去知觉,但比这更痛的是后面,有热热的东西淌下他大腿,江瑞蓝没勇气细看那是什么。但他从黎日雄渐趋兴奋的眼神里,知道他应该是流血了。

  血就像某种讯号一样,江瑞蓝看见黎日雄瞳孔蓦地收缩,呼吸变得浓重。

  按摩棒被从体内拔出来,带着精/液和血丝,而江瑞蓝没余裕觉得轻松,因为少爷的物事很快取代了按摩棒,径直插进他身体里来。

  江瑞蓝不清楚少爷是早有经验,还是单纯把和女人交媾的那套用在他身上。从黎日雄毫不怜恤的横冲直撞看来,应该是后者。

  他似乎对江瑞蓝后头太紧这事感到不满,一面操一面捏他的后背,把他身上掐得青一块紫一块。

  「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很威风吗?说要代替别人吗?现在后悔了?」

  那之后的性/爱,也只能用「一团混乱」来形容,黎日雄和他,说到底都还是孩子。黎日雄一边羞辱他,一边胡乱挺着腰,性/器有时进得深,有时进得浅,进的深的时候,像要把他整个人剖开、撕裂一样,空气里都是血味。

  江瑞蓝已经眼冒金星、意识时有时无。他最后实在撑不住了,半昏迷着向少爷求饶。

  「少爷……不行了……会死掉……呜……」

  黎日雄在他体内遗了精,还不只一次,做完之后就把他丢在地上,自己去浴室洗澡,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躺了好半晌,才从干涸的血里站起来,自己去了浴室。自行用手指,从伤痕累累的内壁里掏挖出精/液的感觉,江瑞蓝一辈子都忘不了,他疼得眼泪直流,过程中又蹭开伤口,弄得整个浴室都是一滩滩的血。

  但他却不敢放声叫出来,怕家里人发现。那时他倚着冰冷的墙,看着鲜血从他体内缓缓淌出来,被热水冲散,化作蒸腾的热气,竟忽然有种想笑的感觉。

  黎日雄总说他很少笑,大柢对江瑞蓝而言,他的人生中很少有发生什么值得笑的事。

  但那天晚上,江瑞蓝却笑了。笑得十分开怀,笑得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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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滿多性虐情節,大家自己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