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公室。
封暮低着头，用力地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对不起司总，刚刚肚子有一点点不舒服，非常抱歉。”
“不舒服就去死，道歉有什么用！”
司秉训抬眸，冷着脸望着他，眼睛闪过一抹猩红的冷厉。
他听到道歉就烦，那些找不到妞妞的废物，也是这样不停地道歉。
封暮夹紧了双腿，瑟瑟发抖，“对不起，是我的错，司总您有什么吩咐，我马上去办！”
司秉训修长的手指，用力地敲着桌子，传来砰砰砰的响声，敲得封暮心里慌慌的，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上次在俱乐部，你跟妞妞到底说了什么？”司秉训忽然问。
“……”
封暮愣了愣抬起头，“啊？”
哗的一声。
司秉训直接将办公桌上的文件砸向他的肩膀。
封暮瑟瑟发抖地捡起地上的文件，“司总，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跟妞妞小姐说俱乐部那件事，我只是说您很忙，而且在很远的地方，让她先早点休息，我说您忙完了会去看她。”
封暮一股脑地将那天的通话内容全部都说了出来。
他发誓他真的没有撒谎，他也没有说什么瞧不起她的话，更没有乱说什么话。
封暮都快要哭了，大汗淋漓，西装都被染得湿透，这可是11月份。
司秉训看封暮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量他也不敢。
司秉训脸色阴沉到极致，“行了，你出去吧！”
“是。”封暮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离开了办公室。
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云狄扶着老夫人过来。
本来封暮想要发火，可是看到旁边的老夫人，他只能忍下怒火，走上前鞠了一躬，“老夫人您来了。”
“是呀，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她看这孩子脸色惨白，浑身大汗，衬衫都湿透了。
“我没事，暖气打的有点高了，您是来找司总的吗？他正在办公室呢。”
“行，我知道了。”她转过头跟云狄说，“那我自己过去吧，你不用扶着了。”
“好勒，您你有事的话就叫我，我就在外面守着。”
说完，云狄松开了她。
她也不敢进去。
向茹莓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你们全都想死吗？”
向茹莓一进去就听到一阵怒吼声。
她吓了一跳，差点没有站稳，好在靠到了后面的门。
“你凶什么凶啊，吓死我了。”
向茹莓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司秉训背对着门口，正面对着落地窗，听到身后的动静，他转过身，看到奶奶来了。
他立刻走上前，“奶奶你怎么来了？”
司秉训赶忙上前扶他。
向茹莓像是被吓坏了，浑身发抖，一直捂着心脏，呼吸急促。
司秉训带她到沙发上坐下，亲自为她倒了一杯水，“奶奶你没事吧？”
“有事，差点被你吓死了，你那么凶干什么？跟吃了炸药似的，谁又惹你了！”
“下属没做好事。”
“哦，是这样啊。”向茹莓冷哼了一声，“我问你，我今天去找妞妞，发现她不见了，怎么回事？”
“她出去玩儿了，太贪玩。”
“你别忽悠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妞妞已经消失几天了，她这几天都没有打电话给我，我去找她，她也不在，我来这里，你又跟吃了炸药似的，你快说，你把我的妞妞弄到哪去了？”
“她自己离开了。”司秉训说了实话，“我没让她走，她可能想要自由。”
他这么说也是为了抚平奶奶的情绪，怕她受刺激。
而且事情的确是这样，是那个丫头自己一声不响就离开。
“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走？你肯定是欺负她了，她受不了你才走了。”
向茹莓握紧了手中的拐杖，“你说，你怎么欺负她了？”
“我欺负她？！难道你忘了上次她把我按在床上亲？！”
他忍着恼火，好好地跟她说，就是因为奶奶年纪大了，要是换做别人，他哪有那么好脾气。
向茹莓也了解司秉训，都这么说了，他自然是没有撒谎。
“那这妞妞去哪儿了？一个小丫头在外面不安全，有没有去找？”向如莓很担心。
“找了，没有什么线索。”司秉训紧皱着眉头。
向茹莓看到他阴沉的脸色，顿时明白了什么
“你呀，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才开始后悔，发脾气，拿无辜的人发泄，我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你活该！”
“谁后悔了？她只不过是你捡回来的一个丫头而已，满大街都是！”司秉训从没有因为一个丫头这样过，他不愿意承认。
“瞧你这话说的。”向茹莓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难道你就不是我捡回来的吗？当年我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也像现在这样，像头暴躁的狮子，浑身都冒火，谁要是碰你一下，你直接咬上去一口，你还记不记得你把我手臂都咬流血了！”
向茹莓并不是司秉训的亲生奶奶。
司秉训是她捡的。
十几年前的司秉训，可不像现在这样光鲜亮丽。
那时候的司秉训，一无所有，无家可归，甚至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喊骂，每天都是伤痕累累。
司秉训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睁开眼。
“奶奶，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以前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是，我知道，以前的事情提起来你都会不高兴，但是正因为这样，你更应该掌握好自己的未来，不要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如果你指的是妞妞离开，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后悔，她离不离开，不影响我。”
“行，你继续嘴硬吧。”老太太拄着拐杖又站了起来，“你最好尽快把妞妞找到，如果你还把我当成你奶奶的话，还念着养育之恩。”
司秉训抬起眸。
向茹莓接着说：“就算妞妞离开，不是你欺负了她，但我觉得一定有什么不好的原因，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她身上我总能看到你小的时候遭受的事情，所以我对她有恻隐之心，而且我一点都不相信，你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
“孙子，我言尽于此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向茹莓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