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异能>五月花开尽珞城>第20章

  李望骂道:好一对狗男女!竟敢背着着我在这里哼哼哈嘿,我要杀了你们!

  焱儿一声大哭:望望,对不起,我知道你很伤心,我也没有料到这一切会发生,但毕竟已成了现实。要怪,也只能怪他!

  焱儿突然指着杨序,说:都是他勾引我的!

  杨序几乎崩溃,还没等他声辩台词不是这样的,李望已经怒发冲冠:好哇!原来是你!拿命来!

  然后一道霹雳划下,杨序从梦中惊醒,又是一身冷汗。

  这回他是彻底睡不着了。

  几日后,吉拉诺恢复过来,珞城画院的生活列车又驶回了从前的轨道。这天夜里,三个人正在玩斗地主,突然从窗外传来一声亢长的猫叫声。

  吉拉诺夹着一张老K的手伸出一半,止住说:刚哥呀,猫叫春了。

  司马刚点点头:真是百花盛开的季节呀!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有种淡淡的哀伤。

  杨序说:我也有。

  司马刚说:别打岔!我的哀伤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它就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萌芽,用巨大的力量撕痛了我的心。

  吉拉诺说:刚哥,你又是想起了春花了吧。

  司马刚表情凝重,说:是呀,不想她想谁呢。你们可知道,正是因为我心中只有初恋的她,才能在一笑楼那样的声色场所里坐怀不乱,临危不惧,出淤泥而不染。可她怎会知道这一切,怎会知道我对她的痴情。哎!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泡春水向东流……

  杨序说:刚哥,错了,是一江春水。

  司马刚怒道:叫你小子别打岔!让我好好回忆下过去行不行!

  杨序不再做声。

  司马刚沉思了一会,像是沉浸在追忆中,说:时至今日,我还会常常想起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想起我牵着她的手翻山越岭几十里去看一场火灾。但我还是怀疑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过真正的爱情,你们说,这是爱情么?

  吉拉诺说:这个问题不重要,只要你们有过一段共同的回忆就是了。

  司马刚说:不,这很重要,它关系到我是否已经付出了初恋。阿序,你说呢?

  “爱情”这两个字让杨序首先想到的就是焱儿,但他转念又想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的关系过于一厢情愿,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于焱儿来说不过是一颗从她喜欢的月亮旁边划过的流星,虽能给她惊喜,却不是永恒。除此之外,杨序没有一点关于爱情的积蓄,于是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其实,你也不用把这个本来暧昧的概念划分分明。

  司马刚放下手里的牌,说:你们不会懂。

  然后他转过头问我:你能告诉我吗?什么是爱情。

  我想,要回答这个问题的难度绝不亚于徒手开二次方根。因为在我活着的这二十年中,我感觉这个字眼总是像浮云一样在我面前飘过,若远若近若即若离,想要视而不见它却飘到眼前,真要伸手去碰却化作雨滴。它就像一个美丽而飘渺的幻觉,让人不知自己身处其中还是离它千里。到底,偶然相遇又擦肩而过的算不算,彼此驻足凝望过的算不算,一起经历过落日朝霞相依相偎的算不算,白头偕老的又算不算。这里面或许有爱情,但它绝非是像24K纯金一样存在着。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复杂多变的。友谊,依赖,责任,种种元素努力寻找着相互平衡,要从中单独提炼出爱情作为答案,很难。

  司马刚沉默了好久,说:你的这段话让我好多了,我想只要春花的样子还能在我脑子里继续留下去就行了,我不必去计较得那么清楚,是不是爱情都无所谓,也许命运就只给我们了短暂的生命交集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毕竟时光不能倒流,春花也不可能从天而降。

  五月花开尽珞城(18)

  这时候,只听得“扑通”一声,一条黑影从天而降,掉在壁炉里,把三个人惊得目瞪口呆。黑影爬出来,不是春花,而是卞老板。

  司马刚看见他气不打一处来: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从烟囱进来!你还嫌不够招摇么!

  卞泰笑笑说:习惯了嘛,我现在只要一走大门就会有负罪感。我要的东西怎样了,那边还等着装订呢。

  司马刚说:真是贱骨头!货搞定了,拿货走人!

  卞泰一脸坏笑:诸位在一笑楼玩得可开心。可惜卞某人无能,只能让你们见些一般货色。我记得在多年以前一笑楼里曾经进了些混血女孩儿。说来也怪,进是进去了,可就是没人知道她们被藏在哪里。有人说她们被弄皇宫里了,可我不信,皇帝有多少女人呀,国产的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忙合资的。妈的韩香香这婊子对我变一口一个卞哥的喊,对这事却撕烂了嘴都不说,要是能把她们弄来当春宫图的模特,再加上刚哥的妙手,哈哈,我的书肯定能大卖。

  杨序随口说:不就在地下室么,有什么隐蔽的。

  众人立刻瞪着眼睛看着他。杨序意识到自己说露了嘴,赶紧说:我想她们一定是被藏在地下室那种隐蔽的地方,不然怎么会找不到。

  切!还用你说!

  吉拉诺将春宫图捆好。卞泰从衣袋里取出一包银钱放在桌上,发出令人心情舒爽的声音。司马刚从里面取出两锭大的分给杨序和吉拉诺,说:阿诺,你替卞老板把画送回去,记得穿夜行衣。

  吉拉诺说:怎么是我?

  司马刚说:因为你比较黑,不容易被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