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异能>老黄历>第166章 邀你细看心中缺口

  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无法反驳与狡辩的王民生甚至连一个律师都请不到,没有人愿意为他辩护。

  他被判的时间并不长,这类案件没有造成真正死亡伤害的时间都不长,判了五年,这结果不是家长想要的结果,也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提起了二审。二审之后他的刑期提到了十年。

  十年,看起来很长,实则很短,十年以后莫难也才二十八岁还不到三十,正是大部分人成家立业的好时候,再过几年,他也许会有一个漂亮宝贝,到时候这个恶心的人已经出狱了,这怎么能让这些受害者安心呢?

  我们凑在一起商量,最终决定了撤诉。

  把他送进去不算是上上策,他的命掌握在我们手里才是上上策。

  我们不能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但我们至少可以先选出一只漂亮的矫健的身价不菲的颇通灵性的森林猫,比如森仔,然后派他出现在王民生搬到的新家,等王民生出门的时候趁机扯下他的裤子,之后安排早就准备好的闪闪发出惊呼声。

  闪闪的惊呼会引来亮亮,亮亮会对着他裸露的生殖器进行了一番攻击,导致他的生殖器丧失作用,前往医院进行部分组织坏死切除手术。

  最后我们会安排地府里无所事事的鬼魂们,每天抽出两分钟来他梦里进行梦境与现实的混淆,最终造成他疯掉,跳楼,溺水,上吊自杀等无法挽回的不可逆转的后果。

  我们会在他死亡的那一刻派何缘君跟何缘道一起来锁住他的灵魂,带到地府去。

  地府有一口井,叫做提壶灌顶井,井里面什么也没有,漆黑一片,每天准时准点会有鬼差前来往他的头上浇忘川河滚烫的水,这水能腐蚀灵体,让灵魂十分痛苦。

  我们计划了这周密的一切,当然只对着别人讲了前半部分,这些家长纷纷表示了赞同,并发誓绝不会向别人透露一个字。

  这是我们第一次,依靠自己处置一个人渣。

  我们要他死,却不要他痛痛快快的死,我们要他知道这世界到底有多难,有多痛苦,我们也要他知道,这世界有多公平,公正。

  森仔对于自己要去扒男人裤子这件事儿毫无心理负担,甚至还特意磨尖了爪子,跃跃欲试的答应了。

  与我们想的一样,春暖花开的四月,就连人渣都又复苏了呢。

  王民生从县里搬走了,搬到了另一个地方,一个人在屋子里呆了三个月,四月的时候终于出门了,手里拿着一个篮子,左顾右盼确定没人认识自己,也没人看见自己之后出了门,哼着小曲往菜市场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家长突然撤诉了,但他觉得是应该的,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至少没有错到需要判个十年八年的地步,玩弄两个小男孩儿算什么大事儿,他们也真有脸往外说,呸,晦气东西。

  一只猫忽然出现在他身边,蹲坐在地上,对着他乖乖巧巧的喵了一声,好像跟他要吃的,大长毛,看着还挺贵的。

  “小畜生。”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想吃东西,是吧?”

  他转身去边上的小摊上买了一包老鼠药,又买了一个馒头,把老鼠药悉数到在里面,捏紧了,放在这只猫面前。

  猫低头嗅了嗅,往后退了两步,左右看了看,他不知道这猫在看什么,下一秒钟,这猫炮弹一样从地上蹦起来一爪子划断了他的皮带,用后爪蹬掉了他的裤子,连内裤也没有幸免,而后指甲深深地勾着他的皮肉从他肩头蹦到他身后,三步并两步窜没了。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先提起裤子,还是先看看自己身上的血窟窿。

  他稍微一迟疑,迎面而来的姑娘发出了尖叫声,“老公!这儿有个大流氓!”她边叫边往边上的男人身上靠去,男人剃着板寸,胳膊上还有一朵玫瑰花的纹身,看上去十分年轻又不好惹,甚至没听他的辩解,上来就对着他的命根子踹了几下。

  “操你妈的。”亮亮生疏的咒骂道,“敢吓唬我老婆?!活他妈腻歪了?!把你这玩意剁下来喂鸡你信吗?”

  他光着下半身,捂着鸡巴在地上来回滚,疼的说不出话来,一个皮肤白的过分头发也是白色的少年路过他的身边,捂着嘴嫌弃的说道,“我帮您报警吧?”

  几分钟后,120呼啸而来,他被两个人抬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飞驰而去,原地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散去,没人给这个老流氓报警,老流氓不值得报警,尤其是刚才目睹了他给馒头里塞老鼠药的商家们,纷纷在心里鼓起了掌。

  救护车开向了一家医院,看着像是新开业的,人也很少,但环境很好,甚至让带宠物进来,可能是家私人医院吧,他在麻药劲儿上来之前迷迷糊糊的想,这下肯定得救了。

  师医生对着我们露出一个放心的眼神来,羚羊小姐面无表情的拿着手术刀开始进行切除缝合手术。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自己家里。

  “还好是梦。”他抹了一把脑门,“吓死我了。”

  这个梦让他决定今天不再出门去买菜,他起身去卫生间,脱下裤子后,望着自己胯下缠着的纱布产生了一瞬间的迷茫,随后他颤抖着手解开了这层纱布,露出了自己短了一截,又没有睾丸的丑陋的光秃秃的鸡巴。

  惨叫声叫亮了整栋居民楼的感应灯。

  而我们深藏功与名,离开这个县城。

  王民生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差上许多,失去鸡巴没有多久,我们也就派地府公职人员轮番上去吓唬了他一个月,其中还加上不成器的鸡腿鬼,五一的时候他就从八楼跳了下来,脑浆混着鲜血在地上快要砸出一个坑来。

  他的魂魄挣扎着站起来刚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就被何缘君何缘道拘走了魂魄,路过忘川河,走过奈何桥,带着他向着一个完全不知道的地方走去,那地方四周极黑,伸手不见五指,鬼火都发不出亮光来,兄弟二人一声不出,只笑吟吟的看着他,看得他毛骨悚然。

  “到了。”不知走了多久,何缘道忽然轻轻说道,“去吧。”

  他被投入了深井之中。

  光滑的井壁,黑暗的空间,无法突破的封印,他以为这已经就是极限了,等到第二天的时候,一桶从上劈头盖脸的浇下来,浇下来的时候他仍能感到那刺骨的寒意,然而到了自己的身上,灵魂就像被硫酸腐蚀的布料一般冒出浓烟来。

  从这天起,这口井回荡着长长久久的哀嚎声。

  王民生死后的第二天,莫难摇着轮椅来到了猫咖,他怯生生的问我们可不可以来猫咖打工,一个月只要一千块就好,他可以做很多很多事儿。

  “当然可以啊。”我乐意见他从深渊之中走出来,来到这全是光明的地方,“包吃,你要是想的话,也可以包住,平时帮着打扫一下,给客人们做好消毒就行,跟陌生人交流没有问题吧?不怕吧?”

  “不怕。”他坐直了身子,对着我露出一个笑容来,“我的情绪有药物帮忙控制,绝对不会吓到其他客人的,我一定会好好干活的。”

  乌衔蝉跟他签了一份合同,算是正是的雇佣他。

  他妈妈的烤鸭卖的很好,还研究了一些其他的卤味鸭货,乌衔蝉在三楼给她盘了一家店铺,雇她做店长,来猫咖的客人凭借消费小票可以五折购买美味鸭货,一时之间生意也很好,乌衔蝉不再给她发工资,房租也没有要,她赚多少只需要给乌衔蝉百分之四十当做房租,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日子就这么安稳下来。

  这天我在猫咖啃一根风干鸭脖,门外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穿一件黑色T恤,白色的背带短裤,头上顶着一对儿猫耳,身后摇着一条尾巴,怯生生的站在门口,说想要找一下莫难。

  我们挤眉弄眼的问莫难这是谁,莫难不好意思的红着脸拉着少年进入了猫咖。

  “我是他的男朋友。”猫耳少年洋洋得意地说道,我们是在网上冲浪认识哒!”他趁着莫难去煮咖啡跟我们巴巴了一大堆。

  我们这才知道,是他激励莫难来上班的,也是他鼓励莫难好好活下去。

  他是莫难破碎的生活中,照进来的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