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戎收回准备挂断通讯的手：“说说看。”
郁明道：“他从七岁，就开始出入俱乐部了，九年来，俱乐部里拔尖的武师都教过他。”
九年，颜庄宴一天不落的，每天都会到俱乐部来，跟着武师学习或者开训练室，进行全息模拟训练。
郁明赞叹道：“我原本以为他只是天赋惊人，没想到……”
这小子毅力惊人。
厉戎对此并没有感到意外。
在给颜庄宴开小灶时，他就察觉到了。
这只小狐狸，看着乖巧娇气。
骨子里，硬得很。
只要想做到的事情，无论心理和生理上多么排斥，哭红了眼睛也要做到。
“厉戎，万一这小子真分化成了alpha，你怎么办？”郁明半是幸灾乐祸，半是提醒。
郁明跟厉戎是至交好友，他亲眼见证了厉戎从小为了理想而努力，进入军校、进入军队，成为上将，再到重伤退役成为军校老师的全过程。
他特批了专项资金，让郁氏旗下的医疗研发部寻找可以治愈厉戎右手的法子。
只是几年过去了，收效甚微。
郁明自然能看得出，好友对于那个学生的照顾。
太超过了。
颜庄宴还没有分化。
厉戎淡淡一笑，不以为意道：“他分化成什么，重要吗？”
郁明看着被挂断的通讯，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这家伙好像真心动了，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就心动了呢？”
厉戎最辉煌的时候，有很多仰慕他的美人主动追求，其中不乏比颜庄宴好看的。
难道就因为那些美人没有颜庄宴能打？
当初厉戎手下，身手好的美人也不少啊……
郁明努力将那些人和颜庄宴进行对比，试图寻找不同。
他右手握拳击打在左手上：“厉戎喜欢嫩的！”
颜庄宴才十六，啧啧啧，厉戎这个老牛真不要脸，都快大人家一轮了。
挂断了通讯，厉戎看到颜庄宴已经退出虫狱副本了。
郁明的意思，他心里清楚。
他也思考过为什么自己会独独对颜庄宴不同。
但想不出缘由。
厉戎只知道，这只小狐狸格外能吸引自己的注意。
这就足够了。
“啊欠！啊欠！”
颜庄宴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开始看厉戎给他的资料。
“感觉厉老师对我寄予了厚望啊，这以后不当个上将，都对不起厉老师的悉心教导。”
厉戎整理的资料，简洁易懂，举的例子也很通俗。
资料上还有厉戎拿笔写的批注，字迹苍遒有力，现在提笔写字的人很少了，字写的好看的更是不多见。
“哇，厉老师真是宝藏老师。”
颜庄宴摇摇头：“现在不是崇拜偶像的时候，时间紧任务重。”
毕竟是没有接触过的领域，颜庄宴看起来还是有些吃力的。
当他终于消化完三分之一的内容时，已经是夜里三点了。
眨了下有些干涩的眼睛，颜庄宴脑子已经有些转不动了，他打着哈欠给厉戎发了条消息，倒头就睡。
【厉老师，宽限一天吧，两天有些吃紧，。】
特别的提醒音响起，厉戎暂停视频，才发现已经三点了。
指尖点了下那个卡通的小狐狸，厉戎继续看军部发来的战事视频。
文档里是写了一半的战事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