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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红唇扬起一个弧度,笑得妩媚又阴森:“你,还记得我吗?”
张伟颤抖着嘴,惶恐地说不出话来。
女人继续道:“看样子是记得的。那IH0512呢?还记得吗?”
IH?!
这不是……暗部特工队?
赫灵震惊地拉着尊尊:“暗特的隐秘性那么高,我也就隐约听说过联盟有这么一个部队的存在,但我还从没见过呢……”
“他们是隐秘高,又不是死了,说不定还和你同店吃过面呢。”尊尊倒是冷静回复。
赫灵:“也是……”
女人还是朝向张伟,自说自话:“他死了,你知道吗?”
赫灵看向尊尊。
尊尊:“……”
张伟紧张颤抖,吓得手脚无力,要不是葛洲牵着铁链提着,他怕就要瘫在地上了:“你、你、你想干嘛?”
“问你话呢!”女人突然扬起尖细的音调,叫嚷着道,“他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我知道!我知道!”张伟几乎快被吓尿了,“他、他死了,三、三年前……三年前就死了!”
女人顿了一下,随即仰头大笑,长发乱飞,红唇大大地咧着,口水牵连,细长的脖子绷得快断了一样,仿佛疯癫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0512他死了……他死了……”女人又收起笑,神情柔弱又悲哀,神神叨叨道,“他怎么就死了……我们的孩子……对,我们的孩子还在,没错,宝宝还在……”
刚刚还吓个半死的张伟,听她最后一句话又吸引了注意力,触及到他的专业领域一下子就被转化了关注点,一时间也忘记了刚刚还颤抖的害怕,一本正经地反驳:“啊?你说什么呢?你的孩子早就流产了。”
女人止住了声音,幽幽地摆正脑袋看他:“你……说什么?”
看了一出好戏的葛洲眼疾手快地提着铁链往旁边一闪,躲过了女人猛然扔过来的婴儿车!
说时迟,那时快!
张伟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提着脖子吊在空中,双脚离地。他猛地被卡住了喉咙,挣扎着双手抓住铁环,脚丫子蹬个不停。
但还没等他有口气,又被直接甩了出去,拍在了后面的墙上!
“啊!”
张伟大声呼痛,他哪里看得清刚刚发生了什么,若非如此,拍在墙上的那一刻他都该清醒自己这一拍,否则就要被女人一手掏出了心脏!
女人扔掉手中抓下来的墙砖,转身又要攻击葛洲:“葛洲!滚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不得无礼。”季然道,飞身而往。
“你说什么?!”赫灵尖着声音,把晕倒的人丢给尊尊,不管尊尊忙手接过,自己已经抽刀跑了过去。
“赫灵!”尊尊喊。
赫灵:“别阻止我!”
尊尊:“不是,你别碍事!”
“……”赫灵羞愤地回头瞪他一眼,但还是提着刀过去,在季然和女人交手的空隙里助一把力,很快就将女人制服!
季然立在女人身后,二指抵在她的脖子,姿态从容地轻声道:“别动。”
赫灵哪里知道女人是活人,见她疯狂的模样还当是个丧尸,一看被制服住,握着刀就要插下来,幸好季然即使捏住了他的刀尖:“不能杀,她是人。”
“人?”赫灵收回了刀。
葛洲过来扔给季然一只镇定剂,道:“注射。”
他一句关心没说,但在扔完药剂后又自然地牵过季然的手揉搓了两下,正是季然捏住赫灵刀尖的那只手。
葛洲的动作不算引人注意,但赫灵就是看得眼睛疼,他下意识眨了眨眼,偏过了视线。
镇定剂进入女人体内,很快,她便失去力气,向后歪倒,季然骨子里有着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顿生紧张,双脚一侧,用手臂横在她的后腰,疏远又小心地接着人下滑蹲坐在地上。
她疲软着身体,虚弱地看向季然——胸前抱着的小崽,小崽不知现状,只乖乖地被抱着,看着地上的阿姨眨眼睛。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张伟仿佛身上镶嵌了纠错芯片,闻言即使同样爬在地上,也要撑起上半身,艰难地说:“都说了,你的孩子流产了,她不是你的孩子,IH0521,你搞错了。”
“你……”女人目眦欲裂,一双眼红彤彤地,血丝明显吓人,“闭……嘴……”
他……没死,孩子……也没死。
IH0512还活着,他还在,就像他们年幼初次在学院里遇到那样。
“向朝夕,朝夕,哇这是什么缘分啊!”
“哈哈哈,在一起在一起!”
在同班同学们欢笑起哄中,他坐在座位上撑着头,悄悄从指缝中看过来。
“IH0512、IH0521,唔,代号还挺有缘分的,有没有考虑成一对?”
在部长的调侃下,他下意识偏头紧张地看过来,哪怕都已经是训练有素的暗部特工,提到这一点,还是如年少时一般,手指会下意识扯住裤边。
过往的记忆如同一头猛兽,在这暗无天日的走廊里,在了无人烟的盲图里,无数次撕咬内心的脆弱,受着无尽的折磨。
女人虚弱地咳嗽两声,身体如残破的枯木树叶,摇摇欲坠。
“你们……对不起他……”
这么多年来她都活在高度的强硬清醒下,镇定剂一注射,所有肌肉记忆的僵硬全部投降,话音一落,竟闭上了眼,倒在了地上。
季然:“姑娘!”
“没事,她睡了而已。”葛洲道,而后扯起刚刚扔在地上的铁链一扯,把地上的张伟拖到眼前,“现在轮到你了,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张伟脚趾扣紧。
“不知道?”葛洲,“那你想死吗?”
“不!不!我不想!”张伟连忙摇头,双手摆得跟击锣鼓花一样,“我不想不想死!”
“那你是不是忘了,这张盲图是谁的了?”
葛洲冷厉的眼神让张伟鸡皮疙瘩瞬间起立,他猛地吞咽口水,吓到肝胆俱裂,哪里还管什么别的,张嘴就开始招供。
“0512和0521他们……是暗特的人,四年前完成任务并顺利得到联盟批准,离开暗特,在E区得普通居民区居住生活,开了一家原材料批发店,主要是低价回收并低价售卖农作物,盈利模式——”
“说重点。”葛洲冷声打断他。
张伟哆嗦了一下,接着说:“三年前,联盟下发了一个秘密任务,联系上了他们,虽说两人已经离开暗特,但当时联系他们的长官和他们关系相当不错,两人就接下了任务。”
赫灵发现了盲点:“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张伟不好意思地摸脑袋:“因为当时实验室大家都不爱和我说话,就把看守0521的实验数据交给了我来办,所以和她聊的就多了点。”
“实验数据?”尊尊问,“什么实验?”
“这个嘛……”张伟想了一下,“还得从他们结婚开始。”
“结、结婚?!”
“啊,怎么说呢,他们现实中的名字叫向朝夕和朝夕。”张伟看向趴在地上的瘦弱女人,她爬瘫在地上,后背瘦削,一对蝴蝶骨锋利如刀。
“她叫,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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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工作了!这周或者下周办完离职手续!有点忙这一两周,这两天必定憋出万字来!fla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