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霸总穿成农家夫郎>第三十八章 

  月上梢头, 亭外虫鸣期艾,夜风吹散大半酒热。

  顾风檐软在霍端怀里,没喝一滴酒, 却醉的彻底。

  双颊酡红, 眼神柔的滴水。

  “霍总, 我帮你?”喘着气, 他嫣红的唇上泛着一层水色,附在霍端耳边低声道。

  醉意朦胧间, 霍端鼻端全是那股令人神魂颠倒的香气……唇齿间是甜的。

  “不要。”他抓住顾风檐的手,贴在自己心口,“就这样待一会儿……”

  心跳的很厉害。

  顾风檐垂眸,吻他侧脸到脖颈,坏心眼的留下一个牙印,“这样我难受。”

  他动了动,很快就不敢动了……

  “我也难受,”霍端指腹揉搓他唇上的血口子,亲了亲,“你别动了, 就这样跟我待一会儿。”

  想到这些反应都是因为他,顾风檐心里软的不像话,勾着霍端猛烈的回应, 气喘吁吁,“赏你的。”

  霍端颇为受用, 心跳的胸腔几乎要炸裂。

  “不赏我些别的?”他勾唇蹭了蹭,找对了地方。

  顾风檐腰软了, 小小的「嗯」了一声, 看着霍端的脸红的不像话。

  “还想要别的, 滚吧你。”他咬霍端,瓮声瓮气道。

  这种经历对顾风檐来说还是第一次,脑子冷静下来颇难为情,脸埋在霍端脖颈一动不动,“你根本就没醉。”

  霍端把人扶好,凝视半晌,亲了又亲,怎么都不够似的。

  “装鸵鸟呢?”他垂眸轻笑。

  顾风檐抬眼,好整以暇,“哪有你装的像?”

  “为得顾少一个吻,便只能装了。”霍端勾着笑,眼底无限软意,“阿檐,阿檐……”

  “怎么这样叫我?”两个字从霍端嘴里出来,像是什么咒语,叫他的心口难耐的痒。

  霍端并不答话,只是蹭他脖颈,一声声的,声音低沉,“阿檐,阿檐。”

  缠的怕人。

  顾风檐从没见过谁叫他名字能如此温柔……霍端是第一个。

  “阿檐在呢。”他吻他。

  但愿沉醉不醒。

  搬家第二天,顾风檐和霍端两个谁也没早起,隔着院相对的两间房门都快到了午时才有点儿动静。

  顾风檐是后半夜被霍端抱回去屋的,他那时已经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

  也不知为什么非要在水榭里喂半夜蚊子……果然恋爱中的人脑子都多少有点病。顾风檐笑了笑,推开房门往霍端的房间看去。

  昨夜霍端并没有留下,把他送回去就走了……顾风檐十分不解。

  他们既然已经说开了,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偏这时候又装什么正人君子。

  “看你能装到几时!”他朝着霍端紧闭的房门说了句。

  今日县里正巧逢集,隔院都能听见市上的叫卖声……这个点朝食已经下了,刚上午食,吆喝声都是些炙猪肉,羊肉,猪油点心果子,再就是些清炒的小菜。

  顾风檐从门里拐出去,听了一路真有些饿了。

  昨日乔迁宴吃了些油腻荤腥,这个时候倒想换点儿清淡的。

  他和霍端刚买了宅子,给霍阿爹治病需要钱,后续做生意也得钱……钱有多少都不够,能省则省。

  饭也不消买了,昨日剩的还有些菜,就着做点儿就成。

  顾风檐往厨房去,路过不大的小花园,霍阿爹带着草帽,正在除草,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旁边还搁着锄头,耙之类的。

  老人家种了一辈子第地,叫他成天不做什么只享福,反倒是种折磨。

  “阿爹。”顾风檐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霍阿爹擦了把汗,抬头笑道:“起来了?”

  天上太阳眼见着越来越大了,顾风檐皮肤烤的火辣辣的。

  “阿爹怎么不叫我们起来,这太阳也大了,下午再收拾吧。”他帮着拔了点草,把锄头等东西往廊下收。

  “昨天招呼那么多人,想必你们也累,不多睡会身体哪里吃得消。”霍阿爹笑了笑,“这片地我看空着也是空着,就想着像老屋那样种上菜,吃着新鲜。”

  顾风檐才想起来,老屋后面种的菜还没来得及收。

  “我和霍端经常忙生意,宅子里阿爹看着收拾就成。”两人到了廊下,他笑道:“对了阿爹,村里没来什么消息吧?”

  村里药材收购炮制的活交给了叶山管着,他和霍端当甩手掌柜倒是舒心,但多少也得留个心。

  霍阿爹道:“早上你姑母叫薛家大郎递了消息,说大山和景哥儿的婚事提到了下月初七,叫你和二蛋得了空回村一趟帮衬着准备。”

  “怎地这样急?”顾风檐记得原来定的是二十五。

  霍阿爹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唉,说是景哥儿昨天回去,夜里就又不好了,大山急得一宿没合眼,求了刘家,叫早些把礼办了,他也好能在身边照顾。”

  昨日刘景玉分明看着比往日里都要精神,跟叶山一直笑着,食欲看着也好,怎么突然就又成这样了。

  顾风檐怔了怔,脑子里浮现出叶山与刘景玉言笑晏晏,恩爱不疑的模样,心中十分唏嘘。

  “原是这样,”顾风檐点头,“成,那等霍端起来,今儿就有空,我和他回去一趟便是,家里就交给阿爹了。”

  刘景玉的病倒不是什么急病,用些上好的药材慢慢温养,日子长了也就养回来了,只不过这些药材价格不菲就是了。

  虽然贵,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能用钱治好的病,都不是大病,贵点能叫他康复如初,也是值得的。

  ……

  霍阿爹吃过朝食了,顾风檐便只做他和霍端的。

  昨天剩下的菜湃在水里,都还新鲜,顾风檐炒了个空心菜,用醋拌了黄瓜丝,又煨了排骨清汤。

  菜摆在小花园树下的亭子里,树叶一动,凉风习习。

  霍端是闻着味儿来的,闻的却不是饭菜,而是顾风檐。

  醉了酒,又得到了肖想多时的一个吻,后半夜却还要当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这一夜于他而言当真是难捱得很。

  难得到了第二天,推了窗却瞧见顾风檐在树下摆饭。

  跟故意提醒他似的,身上还是那件绛红色的衣衫。

  霍端脑子里全是顾风檐轻喘的模样,水润的唇,纤细雪白的脖颈,跨坐在他两侧的柔韧长腿。

  他哪里还能睡,见到顾风檐魂都丢了一半,披着衣服就出了屋子。

  顾风檐听着脚步声,连头也没回,“哪来的野狐狸,快滚开。”

  酒意驱使下的一切行为,霍端对于昨夜还很忐忑。

  这刻见着人,却什么想法没有了,满心满眼只有一个顾风檐。

  “我夫人真疼我啊,这么早起来做朝食。”他假意看桌上的菜,高大身躯缠上去,呼气声在顾风檐耳侧。

  高大身影压迫感极强,将顾风檐牢牢笼在阴影里。

  真不知他长这么高做什么。

  顾风檐转身抬眼含笑,“今天不装醉了?”

  那眼神软的跟春水似的。

  霍端得寸进尺,反正是自家老婆。

  “不装了,以后不想亲就亲。”他一把抱虚顾风檐,在水润的唇瓣上轻咬。

  顾风檐需得踮脚……几乎是整个人都藏在霍端怀里了。

  从背影看,只能瞧见脚尖。

  顾风檐轻喘,“白日宣淫。”

  “白日不宣,那晚上?”霍端坏心眼的舔舐。“美人,你夫君今日在家吗?”

  顾风檐腰眼酥麻,软了一半,“我夫君马上到家,届时你跑都跑不掉。”

  “你夫君有我厉害……腰都软了。”霍端一把捞起顾风檐,专掐他腰。

  浑身窜起火来,顾风檐心中警铃大作,忙推霍端,脸色酡红,“他可比你厉害多了,趁早死了这条心。”

  霍端笑意更深,摩挲他侧脸,指尖滑到锁骨,“阿檐说说我又有多厉害,我怎么不知道?”

  这顿饭是别想好好吃了……顾风檐浑身颤栗,偏偏霍端这人满嘴骚话连篇,实操/起来却连他榻都不敢上。

  “不行。”他撇了一眼霍端。

  霍端好整以暇,还等他说呢,结果就这么两个字。

  “不行?!”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顾风檐含笑挑眉。

  就真不该心疼顾风檐,该把他锁在床下日日夜夜,叫他说不出半句话来,好知道自己究竟行不行。霍端恨的牙痒痒。

  顾风檐「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哄道:“你就算不行我也爱……吃饭吧,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做的。”

  先坐了下来,夹了筷子空心菜尝了尝。

  霍端只选择性地听了爱听的那几个字,总算有点笑意了,坐下来给顾风檐盛汤,“喝汤……睡好了吗?”

  他用指腹摩挲顾风檐眼下的乌青,“都快成熊猫了。”

  顾风檐把嘴里食物咽下去,撇了一眼,“怪谁?”

  “今天我伺候你。”霍端笑得跟吃了糖似的,殷勤地给顾风檐加菜,挑干辣椒,剔骨头……就差喂嘴里了。

  顾风檐显然很享受,吃着想起叶山和景哥儿的婚事,便道:

  “对了,吃完饭我们得回村一趟,姑母叫给大山哥帮忙准备昏礼,日子提到下个月初七了。”

  霍端夹菜的手顿了顿,“不是二十五么?”

  顾风檐又给他解释了一遍,霍端唏嘘不已。

  顾风檐把一块连带的一点儿肥肉剔出来搁在旁边,“上回去刘里正家我给景哥儿看过了,他这病只需用好药材温养着就能见好……就是药材不便宜。”

  霍端瞧着那块肥肉,“钱我们多少也能帮衬些,能找到药材就行。”

  他们做药材生意的,顾风檐都没有提这茬,怕是在这个药材稀缺的时代,药材贵是其次,重点是没有。

  顾风檐点头,“先帮着找找吧。”

  “吃这个。”霍端把他的碗里不吃的都拿了过来,重新给他夹了一块。

  剔了骨头,连带的星星点点肥肉也挑的干干净净。

  秉持着不浪费粮食的观念,他把顾风檐剩的吃掉,“看你瘦的,身无二两肉。”

  除了臀尖,倒是会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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