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敏期的到来并没有被认出小龙龙的事件打断, 傅明煦说完话后,一阵情潮汹涌而来,与极需进食的渴望并行, 冲击着他的心神。

  他的体质和记忆被封印得太久, 对食物的渴求从来没有得到彻底的满足过, 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在寒洮脖颈上舔舐摩挲。

  好香, 真的很想咬一口。

  傅明煦身上诱人眩晕的气味愈发浓郁,这是烛照一族在情敏期到来时对伴侣的渴望。

  可他被强制困住本能太久, 如今就像一个刚破壳而出的幼崽却有了成年族人想要的需求。

  混沌之气在一遍一遍冲刷着,情敏期的无法满足被他拼命压制, 只是越压制就越难平静。

  寒洮被他毫无章法的动作弄得宛如置身于无法逃脱的火炉之中,他看出傅明煦此时的状态极为不正常,忍着脖颈上的异样,咬着后槽牙开口:“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傅明煦在他动脉处沉醉地舔了一口,不满足道:“没有受伤,是情敏期。”

  情敏期?

  话音一落,无法判断他种族的寒洮终于明白了他为何如此, 他反手撑着起来, 傅明煦就如同趴在他身上一般。

  感受到他的动作后,仰头用一双水雾满满的眸子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寒洮低头,下颌线绷得极紧, 脊背也绷沉一张蓄势待发的弦。

  “你先起来。”他太阳穴突突地跳,他一只手捏住傅明煦的后脖颈, 一只手控制住他的腿。

  突然被拿捏主的傅明煦先是难耐地哼了一声,突然发出一声痛呼:“好痛!脚踝好痛!”

  寒洮握住他腿的手一抖, 感觉出不对劲的他目光一瞥, 随后掐住他的腰把他托起来坐在一旁, 等空出手来,立马捉住他的一只脚。

  他的速度很快,傅明煦反应过来时,就看见寒洮已经一只腿屈膝跪在地上,一手撩起他的衣摆,三两下就扯掉了脚踝处的布料。

  随着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一道被妖骨链嵌入血肉的场景出现在两人面前。血红与莹白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寒洮的指腹刚碰上,傅明煦就不住往后缩。

  “别碰那里..”他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偏偏脸上红晕未散,反而给人一种欲拒还迎之感。

  寒洮的眼睛盯在上面,喉结艰难地动了动:“别怕,这是妖骨链,只要你不动用混沌之气,它就不会继续嵌入。”

  “有没有办法可以取下它?”傅明煦恨死了这两条妖骨链,情敏期的到来令他说话的音调都变了一些。

  寒洮沉思一会,哑声道:“先给我看看。”

  傅明煦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任由他把衣摆掀在一侧,又捉住两只脚,脱掉鞋袜,把两只被妖骨链嵌入的脚踝露出来。

  “别动。”寒洮看了一眼,说道。

  “那你快点。”他催促道,只能忍住心里的异样不敢动。

  寒洮抬起手,粗粝的指腹落在泛着深红的圈上,心疼不已,对凤游的怒气更上一层。

  “这是合欢妖的血液炼制而成的,早知道就留乐潮一命好了。”傅明煦又抽了一口凉气,断断续续地把他杀了乐潮的事情说了出来。

  寒洮并不觉得他做的有什么不对,反而赞叹道:“你做得很好,这妖骨链是妖族之物,彩羽一族并不知炼制法门。”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这妖骨链的作用是什么。这链条圈已然嵌入血肉,里面的气息显然已经发挥了作用。

  他心头猛地一紧,果然就看到此时的傅明煦双眼含雾,眉眼间的远山朦胧散去,露出了从未展现过的媚意。

  情敏期影响了他此时的心性,而妖骨链让他的身体越发敏感,双重作用下,傅明煦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此时呈现在他面前是何种模样。

  只停顿两息的情潮再次袭来,其汹涌澎湃的程度较之先前更甚。

  傅明煦小腿发酸,陷入情敏期令他忘却了脚踝处的疼痛,他无力地扬起脖颈,头顶新阳的光芒镀满全身,早先半湿的青衫随着他往后仰的动作垂顺,勾勒出完美的身形。

  寒洮握着他的脚,目光顺着脚踝往上,最后停留在他因为无力抵御情敏期而微张的红唇上。

  事实上,他有一万种让傅明煦舒服地度过情敏期的办法,但他每一种都不能做。

  受情敏期的支配,傅明煦是如此地渴求。可一旦自己趁机欺身而上,等他清醒后,等待自己的事难以预料的后果。

  虽然他也很想,想得浑身发疼。

  显然想安全渡过情敏期并不是那么容易,傅明煦丹田内的混沌之气仍在叫嚣,这是因为本能的需求一而再再而三没有被满足。

  寒洮叹了一口气,放下他的脚踝,弯腰搂住他,扶住他的头,哑声道:“张嘴。”

  傅明煦下意识地张开嘴,口腔间立马被香甜味道充斥,顺着喉管顺畅而下,随之而来是丹田内混沌之气变得温顺起来。

  “继续。”寒洮忍住手腕被柔软吸住的异样,金眸中是他看不清的情绪,“混沌之气不满足,你是无法靠自己安全抵御情敏期的。”

  喂饱他体内的混沌之气,让他身体有抵御情敏期的力量,这其实是渡过情敏期最笨的办法。

  傅明煦也知道,他几乎是缩在寒洮怀里,两人头发缠绕叠落在一起,早已分不出彼此。

  他紧紧地抓着对方的衣襟,贪婪地在他手腕上辗转,把这香甜的味道狠狠地吸了一回,瞥见寒洮脸色有发白的迹象,赶紧停下。

  “够了,你本来就失去了一半的心头血,再下去会把你吸干的。”傅明煦舌头扫了圈嘴角残留的龙血,双唇愈发红艳,整张脸都泛着满足后的红晕。

  他看到了寒洮手腕上的口子,想了想了,再次低头。

  初初接受完整传承记忆的他,并不排斥给寒洮疗伤。

  寒洮整个身体绷紧,他能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触感。

  在那道他划开的口子上,傅明煦正低头给他细心地舔舐,这感觉太过明显,他甚至能感受到舌尖触及血肉的战栗。

  混沌之气暂时被满足,情敏期也暂时被压制住。

  “好了。”傅明煦满意地看着他手腕上愈合的口子,情敏期的后遗症还残留在他的眉眼间,延伸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在他准备起身准备时,寒洮突然抓紧他的手。

  傅明煦不明所以,抬眼间却撞入一双宛如能让自己落入漩涡中心的金眸中。

  “你,你怎么了?”恢复清明的他才惊觉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有多么离谱,此时只能梗着脖子道,“我想起了,你本来就是我的小龙龙,吸你几口血不过份吧?”

  他的小龙龙?

  这句话取悦了寒洮,他抓着手腕的力量抓紧,金眸中的压迫感十足:“当然不过份,而且你以后都能吸我的龙血。”

  想起那香甜的味道,傅明煦精神一震,差点流下不争气的口水:“真的?”

  虽说这是他母亲曾经给他带来的小龙,可现在这条龙已经长大了,他自觉也打不过,也不好把人强制压在身下吸食龙血。

  可要是寒洮自愿的呢?

  “真的。”寒洮直直地看着他,语气像是在诱导,“只要你肯付出报酬。”

  报酬?

  傅明煦想了想,试探道:“给你治伤?”

  寒洮突然起身,淡淡道:“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哎,你冷静冷静。”到嘴的鸭子还能让他飞了,傅明煦急忙拉住他的手,急匆匆道,“什么条件,你开吧!”

  寒洮低头看他:“你确定?”

  傅明煦心头猛地一跳,也没多想:“当然!”

  寒洮重新坐了下来,他的目光在傅明煦身上流连,直把对方看得心惊肉跳之时才缓缓开口:“我给你龙血,你反哺混沌之气给我。”

  他神色淡淡,唯有双手忍不住握紧,好像自己说的是多么平淡的一件事。

  反哺?

  傅明煦终于明白过来,脸上红晕更甚,瞪大眼睛:“你是认真的?”

  “我失去的心头血,能靠混沌之气补回来。”寒洮面不改色地开始扯谎。

  这理由听起来无懈可击,傅明煦认真地打量了他几眼,见他面上一派正经,看起来不像是故意为之的。

  更何况,那心头血也是为了救出自己才失去的。

  细想之下,他好像没有理由拒绝。

  寒洮的视线落在寒潭水面上,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微风徐过,新阳缓缓而落,大地重新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下。

  “行吧。”傅明煦故意不去看他,别扭地扯了扯青衫袖口,“我答应。”

  他话刚说完,整个人就被笼罩下高大身形的阴影下。

  傅明煦下意识地往后仰,心跳剧烈得仿佛要在下一息蹦出。

  “你..”

  寒洮这次没等他说完,一手覆住他的后脑勺,俯身堵住了他的呼吸。

  两人的气息顿时纠缠在一起,名为反哺混沌之气的动作让空气变得暧昧、粘稠。傅明煦支撑不住地倒在草地上,属于寒洮的气息铺天盖地般地袭来。

  傅明煦的眼角起了飞红,在呼吸被侵占之时他甚至误以为被压制的情敏期再次到来。

  身下的青草遭了秧,被他紧张地揪了不少。

  两人的心跳声一声快过一声,血液流淌的速度加快,名为掠夺的情绪几乎在瞬间占据了寒洮的脑海。

  他在那两片肖想已久的唇上倾诉着那不能明说的眷念,用最大的忍耐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够..”傅明煦抓住仅有的空隙出声,他分不清这一切的变化真正原因是什么。

  到最后,寒洮象征性地捕捉到一丝混沌之气,才堪堪放过他。

  “起来。”傅明煦推了推他。

  (求放过,两人根本没有做啊!到底哪个字眼要锁啊!根本没有脖子以下啊,呜呜呜)

  两人终于从草地上坐了起来,傅明煦不敢去看那金眸中翻滚的浓云,无意间却瞥见黑衫某处。

  他双颊红得如盛开的山茶花,大怒道:“你下流!”

  寒洮被他吓得绷紧了腿。

  等他平复下来,傅明煦强烈要求现在下山。

  寒洮无奈同意,征求他的意见:“抱着还是背着?”

  有那两个妖骨链圈在,他走是走不了的。

  傅明煦气短,让他蹲下,趴在背上时手指还点了点他的脖颈,威胁道:“小心你的血!”

  两人消失了许久,天玄宗那边留下的烂摊子自然要去处理。

  ..

  在傅明煦和寒洮的身影消失后,谢不闻带着身后跟着看热闹的众人到了凤游山,他一见到凤游真君心头就一阵剧烈地跳动,说不清的恐慌感在见到满山的灵植时都没减弱半分。

  凤游被他扶起,受到重创的他境界从大乘期直接掉落到化神期,原本乌黑的发髻有银丝出现。

  “老祖。”谢不闻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等他转醒才松了口气。

  凤游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众人围观,他目光在之前两人站定的位置上巡视一周,没有发现人后,蓦地抓紧谢不闻的胳膊,冷声道:“传宗门劫杀令,寒洮偷走我宗天地玄镜,毁我凤游山,从今日起便是天玄宗死敌!”

  话音一落,周围人群瞬时一静。

  谢不闻都没反应过来,疑惑脱口而出:“天地玄镜是元瞳真君的法器,脱离天玄宗范围会惊醒镜灵,又如何能被盗走?”

  凤游脸色暗沉得可怕,他当然知道谢不闻的意思,所以当初利用天地玄镜的进入坊市,也不过倚仗那坊市是隶属于天玄宗的范围。

  他甚至也知道,之前对他出手的就是玄镜的镜灵。

  可即便知道这些,他也不想让天地玄镜落在寒洮之人的手中。

  瞥见凤游真君脸上要杀人的神情,谢不闻自知失言,连忙补救道:“天地玄镜乃我宗之物,更是真仙留下的护宗之宝,寒洮此为当真是不把我天玄宗放在眼里!”

  跟来的道衡皱眉,斟酌着开口:“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寒城主能带走天地玄镜?”

  谢不闻自觉没道理不信凤游真君的话,在他看来,若寒洮问心无愧,又怎会在他们到来之前遁走。

  “传我令。”谢不闻负手而立,看着面前的内门弟子说道,“云寒城城主夺我天玄宗至宝,即日起,他与..”

  就在他发布宗主令的途中,突然从凤游山中冲出一群杂役弟子。

  张恒波抱着昏迷不醒的张嫣然跟随在其内,最后是旁边的叶晨见他体力不支才主动开口:“我来背,现在不少大能都在,这是一个机会。”

  “好,多谢!”张恒波没有犹豫,小心地把师妹放在他背上,冲到了最前面。

  谢不闻话还没说完,就被冲过来的张恒波打断。

  “祖师爷在上,我张恒波现向宗主状告凤游真君。”他俯身在地,双手赫然捧着昊清真人的牌位,面容悲切,“凤游真君不顾师姐张安然已有三生石承认的姻缘,强制以我师姐天阴之体为炉鼎,喂她合欢丹,榨干她体内最后一丝灵气,令其神魂俱灭。”

  他说得太快,谢不闻听得心惊肉跳,怒斥道:“胡说八道!”

  张恒波凄惨一笑:“宗主不是说等我们找来天玄兽就能把师姐换出来吗?那为何带着天玄兽去的嫣然师妹却被搜了魂?”

  谢不闻被他一声一声质问得哑口无言,张嫣然搜魂他也不想的,可凤游真君要做的事情谁能阻拦。

  “胡言乱语!”凤游眼神宛如刀子般地冷冷看着他,“我看你是与那寒洮里应外合,不仅要夺取我宗至宝,还要毁掉天玄宗的名誉,对吗?”

  “如此背宗的叛徒,今日我就来清理门户!”凤游手心灵光不断,显然是要夺取张恒波的性命。

  可张恒波却并不怕他,他已做了赴死的准备,只是在死之前他要解开凤游真君那不为人知的龌蹉。

  灵光刚一落下,就被一道剑气冲开。

  祁暮远目光凉凉:“真君?啊,不对,凤游你又何必动怒,我看这弟子言辞凿凿..”

  凤游冷声打断他的话:“祁宗主这是何意?莫不是以为他说的是真的?”

  祁暮远耸耸肩:“我可没说,当时总要给人说话的机会不是,就算叛宗,万一这弟子是有苦衷的呢?万一有什么更大的阴谋呢?”

  “我这也不是为了天玄宗好嘛,不必急着灭杀。”

  凤游心里对张恒波的杀意几乎按耐不住,祁暮远挡在面前,非要插上一手的样子着实令他生厌。

  谢不闻也没有自家事摆在他人面前处理的心情,厉声道:“有什么事情,去主殿说。”

  张恒波不为所动,他一字一句道:“我以我师尊昊清真人起誓,若我今日之言有半句谎话,就让我神魂俱灭不入轮回!”

  他眼中的失望令谢不闻心惊,而其他人看过来探寻和怀疑的目光令他心惧。

  天玄宗这边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剑宗宗主沈长亭也赶了过来,他皱眉看了祁暮远一眼,朗声道:“这当然是你天玄宗的事情,可我听说之前凤游扬言寒洮身怀魔种,不知此事真假?”

  凤游恨声道:“当然是真!”

  “身怀魔种,将来必会堕魔,更应该被立即绞杀!”

  祁暮远当即发问:“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

  司阳无奈地拉了拉他的袖口,低声道:“你就别拱火了。”

  于是,祁暮远就顺从地闭上嘴。

  这尊师重道的一幕被沈长亭尽收眼底,他多看了一眼,没有反驳凤游的话,只是说道:“身怀魔种,不代表就会堕魔。”

  凤游却不以为然:“龙族对力量的追求你我皆知,若他堕魔,这苍灵大陆必会生灵涂炭,沈宗主,我们该把威胁扼杀在摇篮中。”

  沈长亭沉默,似乎真的在思考他话里的意思。

  祁暮远越听越不对味,这沈长亭看起来是来询问魔种一事,两人话里话外却似乎能把寒洮堕魔一事就此盖棺定论。不仅如此,三言两语下,他们已经把凤游与张安然一事作为宗门内部处理的事物。

  有凤游在,还有那三位师兄妹的活路吗?

  他低头看了张恒波一眼,果然就看到了他脸上的绝望。

  倒是药宗闻人拓听到这里忍不住发问:“敢问凤游真人是如何得知寒城主身怀魔种的?”

  从真君换作真人,他还真是诚实得很。

  凤游凉凉地瞥了他一眼:“我自有渠道,这就不须向你一一叙述了吧。”

  哪知闻人拓不依不饶:“魔种一事事关苍灵大陆,凤游真人既然知道,就该告知各大宗门,怎可以事不关己之态高高挂起?”

  他这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不得不让祁暮远对他刮目相看。

  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凤游冷哼一声,似是不欲与他多言,一把抓住张恒波的肩膀,声音沉沉:“寒洮夺我宗至宝一事不可就此放过,各位戏也看够了,就不要耽误我们处理门户之事。”

  这么多人站在天玄宗内看戏,的确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眼看其他人不欲插手,张恒波立刻挣扎起来,高举昊清真人的牌位,泣声道:“我师尊为除魔而亡,我师姐被榨干最后一丝血,我师妹被搜魂至今昏迷未醒,我被废去修为,难道这朗朗乾坤下就没有可以为我们做主的吗?”

  “放肆!”谢不闻怒喝,“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司阳表情淡淡,似是在提醒:“你们是天玄宗的弟子。”

  “好,好,好!”张恒波恍然大悟,“既如此,今日我张恒波就叛出宗门,只为求一个公道。”

  谢不闻彻底怒了,低吼道:“公道?老祖与你师姐双修是为了进阶,你是不是糊涂了,还想判出宗门?”

  “进阶?”张恒波不服,“他是在采补!”

  “而且采补的不仅只有我师姐一人!”

  如此丑闻,话音一落,周围人群顿时一惊。

  凤游看着他宛如看着一个死人,不慌不忙道:“你有证据吗?难道这是非黑白就都由你来说?”

  张恒波愕然,他自然没有证据,这件事从头到尾只有他们几人知道,宗主更不会帮他。

  司阳眉头紧拧,看出事情发展进入了死胡同。

  “污蔑老祖,又当众叛宗,你胆子倒不小!”谢不闻只想把这个让他丢尽颜面的弟子解决,怒斥道,“今日,你师尊昊清真人的牌位也护不了你!”

  所有人都以为这次天玄宗保住了颜面。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清润的声音随之落地:“我有证据。”

  与此同时,叶晨放下张嫣然,半跪在谢不闻面前,一字一句道:“宗主,若我说谢惊羽师姐也死在这件事中呢?”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宗门弟子令牌,上面赫然就是「谢惊羽」三字。

  傅明煦如愿地看到凤游嘴角勾起的弧度凝固了。

  作者有话说:

  傅明煦:到嘴的鸭子可不能飞了。

  寒洮:传下去,他要吸干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