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的特色就是水上集市, 今天集市中心的水台正好有演出，从他们的位置能看到全景。
唐眠从来没见过这种，有点好奇地指着一条条船, 问：“爸爸，我们也可以在那上面看吗？”
唐约看向蒋书律。
蒋书律：“可以，不过我们得吃完饭。”
这种演出都是当地的传统, 唱着都是唐约这个外星人听不懂的内容。
不过他早没了第一次的惊讶, 只不过眼神望过去倒是仍然好奇。
柳汐潮：“我记得我们有一年去x市, 那也有个水上演出吧？唐约都差点掉下水。”
姚黎心：“我们那会是去表演的能一样吗, 主要是我感觉舞台不稳, 我也害怕。”
这种不需要做任务的时候, 一群人坐在一起聊聊就很有气氛。
蒋书律低头给俩小孩剥栗子，看上去比姚黎心这个舅舅对姚宣雨还上心。
唐眠以前还会撒娇让唐约给自己喂口饭, 上了节目完全陷入了和姚宣雨看齐的状态, 看他吃饭都觉得很香, 还是唐约提醒他吃慢一点。
他提醒归提醒，手又要去摸唐眠的头发, 看得柳汐潮歪了歪头, 问唐约：“你见过队长自然卷的时候吗？”
唐约抬眼。
直播间观众除了听到嘉宾的声音还有背景的嘈杂人声和音乐，但这并不会让人心生烦躁，反而珍惜起这最后一天。
唐约摇头：“我只见过他的卷发造型, 好像也不太一样。”
他看了看唐眠，小声说：“起码也得是我们小咩这种卷卷吧？”
柳汐潮：“不过应该跟蒋赫差不多。”
唐约：“队长好看。”
柳汐潮：“嗯？”
姚黎心：“打起来！”
「怎么还有个专门拱火的哈哈哈哈。」
「蒋赫和蒋书律完全不是一款啊，虽然蒋老板上过节目我真的记不住他长什么样。」
「之前不是有八卦说蒋赫和某电视圈大佬是前任关系吗？」
「蒋书律的颜居然还有人敢挑刺！」
「我也想看自然卷蒋书律，他连长发造型都是直的诶。」
「等下, 像小咩是什么意思, 孩子真的是？？？」
「今天知名狗仔还说晚上有个惊天巨瓜……不会是这个吧？」
「你们清醒点, 他上次说三千万粉的演员结果糊得我都不认识！这次还说是电影圈白月光，除非是盛苍云的瓜，不然我不信。」
「说到盛苍云我就想到当年Away的颁奖嘉宾是他，那张照片真的太好看了，全员高颜值，清新空气。」
柳汐潮：“蒋赫可打不过蒋书律。”
他还笑了一声。
蒋书律给儿子剥完板栗又给老婆续水，一边说：“你们是我和唐约的长辈。”
姚黎心还在点火：“不是不干了吗，还是亲戚啊？”
蒋书律：“小叔还是小叔，小婶还是小婶的，小约，你说你应该喊柳汐潮什么。”
他口气带着揶揄，靠在椅背，头发被窗边的风吹的恣意，手还揽着唐约的肩，是明目张胆地宣告「这个人和我有关」。
「有点坏坏。」
「从不熟到熟……嗯，我以后男团买股再也不起哄了！」
「唐约，你喊得出口吗？」
「这该死的一家人感，姚黎心你心不痛吗，就你一个外人。」
唐约看了柳汐潮一眼，柳汐潮：“不准喊，太怪了。”
说完唐约笑出了声，“书律哥让我喊的。”
柳汐潮：“他说什么你就说什么？真没出息。”
唐约看向蒋书律，眨了眨眼：“我好没出息啊。”
「不要撒娇了。」
「好腻，感觉唐约熟透了怎么回事。」
蒋书律：“那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柳汐潮不想参与这种打情骂俏，一边伸手结果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最后环节提示。
画面里是黑体加粗的几个字——
Away坦白局。
姚黎心：“坦白什么，我没什么好坦白的。”
柳汐潮翻了翻问题：“哇，真的不怕我们现场打架啊，这是能说的吗？”
姚黎心：“队长还学过格斗呢，打不过的，还是跑路比较快吧。”
唐约好奇地看了一眼，唐眠问：“我也要坦白吗？”
蒋书律：“你要坦白什么？”
唐眠：“我想做哥哥。”
唐约本来在看那张纸，听到这句话顿时啊了一声。
观众不知道，但在座的人都听懂了。
柳汐潮哇哦一声，姚黎心看向唐约。
唐约脸色爆红：“你长、长大了就是哥哥了。”
姚宣雨什么都不知道，还有点得意：“但我永远是小咩的哥哥。”
蒋书律倒是没被调侃到，他就差综艺结束后去做个小手术了。
但还是忍不住思考了一下，昨天那种程度也全程戴套，应该没有任何问题的。
蒋书律摸了摸唐眠的头：“哥哥是一种责任，小咩再长大一点就知道了。”
唐约听出了蒋书律的拒绝，这个时候也没表现出难过，只是捏了捏自己的衣角。
柳汐潮问镜头外的工作组：“这个问题不答完的话会有惩罚吗？”
节目组说有，失败后揭晓。
又补了一句：“建议快问快答。”
柳汐潮弹了一下纸页，又翻了翻问题，看了一圈桌上的人：“那谁先来？”
姚黎心：“那俩都是一家人，当然我和你猜拳决定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有点凄凉。」
「哈哈哈感谢不是团内恋爱吧，不然会憋死这两位的。」
「我比较好奇柳汐潮跟蒋赫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希望有人问！」
「呜呜呜我想听唐约最后的水台live。」
「第一就是出道曲吧，那大家真的能唱吗？」
猜拳姚黎心赢了，柳汐潮：“好，那你先。”
姚黎心：“你怎么这样啊，你输了你先好吗？”
柳汐潮：“一个人问五个，你们商量一下。”
姚黎心直接交给了唐约：“你来。”
唐眠和姚宣雨坐在一起，两个人的杯子只有巴掌大，里面还塞了一颗枣，小孩喝的牛奶倒进去只有一口，俩人就一边喝一边玩，抽空听大人说话。
唐眠：“为什么是我爸爸啊？”
姚黎心：“你爸爸在这种事情上一直运气很好，上节目抽卡都能完美闪避。”
「勾起了我陈年的回忆。」
「唐约玩你画我猜才是最牛的，所以他根本不笨啊。」
「那个鲨鱼牙齿不也是吗，唐约没一次被夹到的，连赢十局直接干翻UL，名场面top」
唐约拿起那张纸，在节目组倒计时的提醒下，迅速挑了五个问题。
唐约：“初吻是在什么情况下没有的。”
柳汐潮：“二十一岁。”
唐约：“什么事情会一定瞒着另一半？”
柳汐潮沉默了。
倒计时在直播间非常明显，听得弹幕全是哈哈哈哈。
「这才第二个，也太刁钻了。」
「这起码得几百个问题吧，唐约怎么挑的。」
「蒋书律的眼神，别太爱了。」
柳汐潮：“烦死了，我认输，等会上惩罚。”
他拿到了一张纸，节目组让他结束后再看。
第二次轮到了柳汐潮问唐约，他深吸一口气，先是盯了唐约好几秒。
唐约捂住脸：“是姚哥让我大胆选的。”
姚黎心：“你自己也很想知道吧？”
他还看向柳汐潮：“不会背着……嗯？”
柳汐潮：“滚啊，有没有点团魂。”
他看向唐约，“小约，你完蛋了，听好了啊。”
然后冲一边的蒋书律说：“家属不用紧张，等会还会问你的。”
唐约刚才扫了一眼问题，已经瞄到好几个不是很好回答的了。
这个时候下意识地去抓蒋书律的手，反手被对方握住。
蒋书律笑了笑：“又不是考你脑筋急转弯。”
「总感觉唐约一把赢。」
「有什么唐约不敢说的吗？」
柳汐潮：“初吻是在什么情况下没有的？”
这个问题姚黎心也很好奇，坐直了一些。
「又是我嗑蒋书律x唐约过不去的问题，孩子的由来，和孩子妈的……」
「我有些哽咽。」
唐约：“最后一场巡演结束后。”
柳汐潮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和异性做过最亲密的事是什么？”
「柳汐潮，好狠，这话听起来好痛。」
「节目组居然还特写蒋书律的表情。」
唐约摇头：“没有。”
柳汐潮：“真的？”
唐约：“就跟粉丝拥抱算吗？哦，有一次mv要亲女主角手心。”
姚黎心：“什么亲女主角手心，你忘了最后变成队长亲你手心了，还给你做了全套美甲。”
「怎么突然搞笑？」
「救命！我看过这个花絮！！！一般男团向讲恋爱的mv都有女主角，但那个姐姐还临时出事，改了镜头，连亲吻都……」
蒋书律没绷住，也笑了。
唐约噢了一声：“我不是配合一下回答吗？”
弹幕也有不少人说唐约撒谎的。
可画面里青年眼眸清澈，坦坦荡荡，很难让人觉得他在掩饰什么。
唐约的性格大家都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特别明显。
柳汐潮：“你最想从头来过的一件事是什么？”
唐约：“和书律哥的相处。”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柳汐潮问：“怎么说？”
唐约的手还被蒋书律握着，还是十指相扣的那种，每一寸肌肤的摩挲都格外缠绵。
这个小包厢临水，窗外是游船集市，还有婉转的水台唱腔。
唐约看了一眼蒋书律，“不躲着书律哥，尊重自己的想法，就好了。”
「果然团内就有苗头了吧！」
「避嫌的才是有真料的呜呜呜。」
「所以为什么啊？！还要蹉跎那么多年，还有个孩子！」
「孩子是蒋书律的话一切就都能成立了。」
柳汐潮：“现在不也挺好，下一个问题了啊。”
柳汐潮：“上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
「这什么古早真心话大冒险啊！！我喜欢！」
「建议其他团综也出这种，脚趾抠地的快乐。」
唐约：“早上。”
姚黎心捂住了脸，柳汐潮快笑抽了，揉了揉脸继续问：“你认为最浪漫的事是什么？”
唐约：“行星撞击。”
这个问题他回得实在太快，快得柳汐潮啊了一声，姚黎心嘀嘀咕咕说唐约脑回路果然不一样。
弹幕上不少人以为唐约cue他的solo曲《行星碎片》。
只有蒋书律知道唐约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那亿万万分之一可能的行星偏离轨道，折叠了时间和空间，把这个9787星的外星人，送到了地球。
让本来应该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相遇了。
「蒋书律的眼神快把人溺死了，这是什么隐藏情话吗？」
「如果这个是隐藏情话，那当年唐约那首solo，不会也是表白吧？」
「紧急点开《行星碎片》的歌词。」
「这首歌居然仍然是华语暗恋金曲！！那是十万条的文艺评论都是被共情的产物啊，词曲创作人唐约，如果是写给蒋书律的，那你的暗恋未免太盛大了。」
「原来你在那么多年前就说过爱他了吗！！我受不了了！好想哭呜呜呜，如果没有这个综艺是不是要错过了？」
「很好奇唐约心态转变的原因，蒋书律的追求是一回事，但感觉唐约的铁石心肠不是那么好……」
「就冲唐约那么爱贴贴，多睡几次就熟了有什么撬不开的，还可以深入温存呢嘿嘿。」
柳汐潮：“我问完了，下一个谁问。”
姚黎心：“到本娘家人拷问队长的时候了，好爽。”
他的快乐抑制不住，笑得偶像滤镜尽碎。
姚黎心：“我就问两个，剩下的给小约问好了。”
唐约：“我还可以问吗？”
姚黎心：“你想回去床上问也行。”
唐约被噎了一下。
「姚黎心我的嘴替。」
「这种逗唐约的感觉一定很爽吧？」
姚黎心：“在团期间有没有觉得产生过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的想法？”
柳汐潮喂了一声：“这上面没有吧？”
姚黎心：“好吧，换个问题，在团期间印象最深的事是什么？”
蒋书律：“我们去丹麦拍mv那次，小约感冒了还非要出去堆雪人。”
这实在太久远了，久远得不知道触动了柳汐潮的哪段记忆，他的神情也有些落寞。
姚黎心：“那次啊，我还记得，前一天你就叮嘱过他不要感冒的吧，结果第二天就。”
唐约：“队长好厉害啊，大预言家。”
「正常人会在这个时候夸男朋友厉害吗？」
「感觉和唐约在一起的蒋书律真的蛮开心的，全程笑得我都觉得他像是被夺舍了。」
「有提供好的情绪价值的恋爱，为什么会不开心？」
「本蒋书律粉同意这门亲事！算了我不同意也没用，反正也解散了，爱怎么怎么。」
蒋书律：“没堆过雪人的小傻瓜。”
唐约：“你不也是没堆过，堆的雪人那么丑。”
蒋书律：“你当时可是说我堆的很厉害的。”
姚黎心：“他夸谁都厉害。”
蒋书律压低了声音，凑到唐约耳边问：“那你是骗我的？”
唐约：“怎么可能！你太厉害了，我很幸福。”
「我怎么听出了点……咳。」
「姚黎心好像个媒婆。」
姚黎心：“下一个问题，队长有后悔过这段时间做出的选择吗？”
这个问题是刚才唐约那个问题的改版，也是不少观众都关心粉丝担心的问题。
到现在蒋书律和唐约那段豪门生日宴的视频仍然出现在Away衍生视频里。
几乎是其他组合粉丝不敢想象的散团后的序章。
蒋书律：“只后悔没早点做出这个选择。”
画面里的男人神态放松，眼神落在身边的人身上，昔年同框都要隔着一个人的队长和老幺到底还是凑在了一起。
爱意不用遮掩，也不会化成遗憾。
姚黎心：“好吧，现在新郎可以亲吻另一位新郎了。”
唐约下意识地闭上眼，柳汐潮喂了一声：“不要这么容易让他得手啊！！小唐约该你问了，什么有没有出轨啊小三啊等等全部砸过去。”
「我迟早有一天被姚黎心活活笑死。」
「唐约你居然还闭上眼了！本妈粉还是接受不了呜呜呜。」
「都没听到唐约说上一次接吻在早上吗，肯定早上又！啊还好这俩人在团没搞在一起。」
「我好庆幸他们那三年没搞，又好遗憾他们那三年没搞，要疯了。」
唐约接过问题表，却不知道要问蒋书律什么，就这么沉默了好半天。
蒋书律：“不问吗？”
唐约意兴阑珊地翻了翻，最后把纸张放到一边：“你反正都会和我说的。”
他说得非常笃定，一双眼认真地注视着蒋书律，好像他这一辈子，遇到蒋书律都是一场奇迹。
9787星灰扑扑的唐约憧憬的奇迹爱情，他已经得到了。
蒋书律嗯了一声。
「纯路人，请问这是什么蜜月吗？」
「我宝真的太老实了，我好多想问的，不过看柳汐潮如此娘家人的扭曲面孔，突然释怀。」
柳汐潮放弃了，他深吸一口气，正好那边的唐眠和姚宣雨打完一局消消乐，看男人如此哀愁，问了句：“柳叔叔，你不高兴吗？”
柳汐潮摇头：“要是你爸爸像你这样机灵就好了。”
唐约：“什么啊！我又不笨。”
姚黎心：“和儿子比是有点。”
唐眠：“我爸爸聪明的点和我不一样啦。”
唐约非常感动，下一秒唐眠又说：“希望我上学以后不用爸爸教我写作业。”
姚宣雨：“我可以教你。”
姚黎心：“你凑什么热闹，人家爸爸都是他另一个爸爸教出来的。”
柳汐潮：“家学渊源。”
唐约：……
蒋书律：“还问吗，不问下一个流程了。”
姚黎心：“问啊，我还有好多新仇旧怨没算呢。”
姚黎心：“唐约，你以前是不是半夜故意玩微波炉用叮叮的声音吓我啊？”
……
傍晚，节目组开通了高清直播通道。
柳汐潮的惩罚内容公布，是说服其他三个人复刻最后巡演的主打舞台。
可距离综艺结束只剩下三个小时。
柳汐潮有点绝望，他看了眼其他三个大人，问：“你们肯定不会不同意的吧。”
连蒋书律都沉默了，他很久没上舞台了。
姚黎心倒是还好，只是太久没唱歌。
唐约：“我不会跳……”
柳汐潮：“早知道不参加这个综艺了。”
「节目组好狠。」
「这几个除了姚黎心都有五年空窗期吧？」
「所以出道曲可以纯唱，但是巡演主打舞台必须复刻是吗？」
「救命，连服装都准备好了，Away粉今天不冲简直太可惜了。」
「舞台还是水台，节目组没有内鬼我是不信的，太懂了。」
工作人员还准备好了练习室，姚黎心看向蒋书律：“队长怎么看？”
蒋书律问唐约：“你先准备一下solo，可以吗？”
节目组给的就是那首《行星碎片》，这是唐约十七岁那年写的。
是Away第一张专辑里的solo曲目。
柳汐潮：“反正你要开演唱会，适应一下？”
唐眠一边鼓掌一边看向唐约：“我可以坐在船上看爸爸表演是吗？”
唐约：“应该是这样的。”
蒋书律：“那去准备吧，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今天节目组还特别邀请了Away的粉丝。
整个水上集市被包下一天。
水域的游船上全是抽奖中的粉丝，镜头扫过，能看到不少熟悉的站姐面孔。
水台两边的Led屏幕播放着Away出道多年的MV合集，周围灯光明亮，水面玻璃光溜溜，的确有种特别live的感觉。
「这么突然燃起来了。」
「这个配置比海岛好多了啊，UL又错付了。」
「呜呜呜我想去现场，为什么没抽到我！什么时候发起的抽奖啊啊啊！」
「+1但听说是从直播间活跃度抽的，有些姐妹中了还来不了，又重抽过。」
晚上六点，演出正式开始。
#Away 舞台#
#唐约 行星碎片#
#和小朋友的山水旅程 收官#
节目组给两位小朋友准备的游船非常豪华，简直是好吃好喝的最佳范本。
唐眠拿到了应援棒，和姚宣雨在震天响的欢呼中看向走上舞台的男人。
唐眠：“看到了吗，我爸爸！好帅啊！”
姚宣雨：“我舅舅也很帅的。”
背后的屏幕是唐约这些年的舞台镜头混剪，给人一种时空交错的感觉。
当年的唐约如清冷孤月，多年后这轮月成了唐眠捧起的小碗，里面的月亮摇摇晃晃的。
唐眠和姚宣雨狠狠干了一杯开水，冲着飘过的镜头举起大拇指，“我爸爸唱歌好好听啊！”
姚宣雨深表认同：“小咩你长大也要像小约叔叔一样好看啊。”
唐眠：“我要像书律爸爸那样。”
姚宣雨啊了一声。
唐眠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我爸爸喜欢蒋叔叔，说他很……很英俊！我也要做英俊男人！”
「我真的笑死，上面唐约唱得忘我，下面小孩还在拆台。」
「我磕到真的了。」
「呜呜呜热泪盈眶了，感谢节目组圆梦了。」
「舞美灯光都好厉害啊，我收回之前喷节目组经费的话，听说包下了整个市场。」
各大音乐app的搜索列表里《行星碎片》也爬上了热门一位。
第二三位也都是今晚演出的曲目。
当年的少年成了舞台上的青年。
但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现场的粉丝还是屏幕前的观众都无比激动。
最后一个舞台好像和多年前的舞台重合，当时迎接粉丝的是这个三年团体的解散不舍。
还有对四个人未来发展的担忧。
害怕蒋书律从此和剩下三个人再不联系，是那个大家戏称的另一个世界的人。
害怕柳汐潮走演员路不顺畅，成为群嘲的对象。
又怕姚黎心爱舞成痴，没有好的舞台。
最后担心唐约这个老幺歌手之路坎坷，怕唐约的创作有才尽的那一天。
但没想到五年后的今天，昔年的粉丝仍然能看到合体表演。
Away这几个人嘴上说不会，效果仍然满分，熟悉的演出服，熟悉的妆造，好像又让人梦回那年那月那天。
就是谢幕的时候站位变了。
蒋书律勾着唐约的肩，也没那年的冷脸。唐约也在笑，姚黎心一如既往地比心，柳汐潮在飞吻。
小朋友们被工作人员送上台，抱着捧花哒哒哒地跑过去。
被大人一把抱起。
鲜花、掌声、远处炸开的烟花。
游船上的灯牌和欢呼。
蒋书律拿着话筒，认真地说了句谢谢。
柳汐潮：“Away永远是Away，我们和你们，都有更好的未来。”
姚黎心：“谢谢大家捧场，唉，又要哭了，怪不好意思的。”
唐约拿着话题半天不知道说什么，还是唐眠捧起来，大声说——
“我爸爸和叔叔们都好厉害啊。”
唐约：“你小声点。”
唐眠：“好热闹，我高兴啦。”
底下一阵笑声。
唐约拿回话题：“能遇到大家真好。”
柳汐潮：“没了吗？”
唐约：“能遇到哥哥们也很好。”
柳汐潮：“不用[们]了，我和姚黎心不介意的。”
又是一阵哄笑。
唐约也没扭捏，他看向蒋书律：“能遇到书律哥，实在太好了。”
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蒋书律连忙去抱他。
小咩挤在中间，还要负责拿话筒。
蒋书律：“我也很幸运，有着三年，非同一般的体验。”
唐约还在呜呜呜，蒋书律：“别哭了。”
镜头拉远，画面都显得朦胧，每一站嘉宾的照片轮番放送着。
最后定格成Away出道那一年的照片。
节目组官方在直播画面配文——
每一个相遇可能是轨道偏移，也可能是命运的选择。
当年的散场，也是为了今年的重逢，更好地走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综艺结束=w=
——「家长会」
蒋书律有个会没开完，让蒋赫参加唐眠的家长会。
蒋赫还没走到教室，唐眠就在里面大喊——
叔公！！
所有的小朋友都看了过来。
“叔公不是老头子吗？”
“我叔公都死啦！”
“这不是唐眠的爸爸吗，他们头发都卷卷的诶！”
“好年轻的叔公哇！”
蒋赫已经很久没感受这种坐立难安了。
整场家长会，小孩都盯着他看。
柳汐潮发消息给唐约：我家那个回家以后一整晚没说话。
唐约：怎么了？
柳汐潮：他说脑子里全是小孩在说话。
唐约：不好意思。
柳汐潮：以后小咩的家长会都让他去吧，我喜欢看他苦恼的样子。
唐约：……
不是很理解这种相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