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修炼者
王然满肚子怨气,愤恨的从地上爬起,身子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噗呲——”
“好像……好像踩到什么不得了的玩意……”
王然暗道不妙,缓缓的低下头。
只见一坨啷个大的粪便被他踩个正着。
粪便淹没了鞋子,只露出一对脚踝。
“等会儿……如果这是粪便的话,那这周围的一滩水是……”
似乎想到了什么,王然脸色变得惨白。
“呕……呕……”
一阵干呕,差点把肚子里的黄疸水吐出来。
“草你大爷!哪个王八犊子随地大小便!给老子抓到,非给他点颜色瞧瞧!”
王然攥紧了拳头,面目可憎。
他提起脚,小心翼翼地从粪便里走出。刚一抬眼,就见一对灯笼大的红眼珠子滴溜溜的盯着他看。
王然眨巴眨巴眼,喉咙滚动,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他蹲下身子,拔起地上的一把草,对着眼前这对巨大的眼珠子示意道:“这是绿色。”
随后,又捧起地上的一把土,“这是灰色。”
眼见情况越来越不妙,王然把手里的两把土甩在了巨大的眼睛上,拔腿就跑。
“吼——”
一声愤怒的吼叫。
片刻后,地动山摇。
王然在前面狂奔,一只如同史前霸王龙的生物跟在后面,紧追不舍。
跑了足足有半个小时,终于甩开了霸王龙的追击。
王然躲在一块岩石后面,大口喘着粗气。
看着朝向远处徘徊的巨大身影,他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颓废的坐在地上,看着狼狈不堪的自己,牙齿磨动的「咯咯」响。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不行!忍不了!干他丫的!
王然猛的从地上蹦起,掏出铁剑,朝着即将走远的霸王龙扑去。
一阵电闪雷鸣,火光冲天,吼叫伴随着人嚎。
打的是天昏地暗,敌我不分。
最终,在王然领先零点零一大比分的情况下,完成了单杀。
一具巨大的尸体躺在血泊之中,王然倚靠在霸王龙尸体的后背,恢复着体内损耗的灵力。
他暗道侥幸,这只长的像霸王龙的妖兽只是一只一阶中下的妖兽,除了块头大,皮糙肉厚,别的一无是处。
一刻钟后,王然休息的差不多了。
他刚想起身,却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咦?这里怎么会有一具皮甲龙的尸体?”
“看着样子,似乎刚死亡不久。”
“看这尸体好像还没被人动过,说不定皮甲龙的獠牙还在。”
“那可是好东西啊!两颗獠牙差不多能换一枚灵玉了!还有这身皮毛,也能卖个大价钱!”
“呃……”听着由远及近的一番对话,王然心头一阵火热。
两枚獠牙换一枚灵玉?这买卖,稳赚啊!
朝着皮甲龙尸体走来的二人似乎没有发现王然,自顾自的掰扯着皮甲龙的一张大嘴。
“咳咳!”
王然轻咳两声,从尸体背后站起身。
“什么人!”
一声惊呼,两道身影极速后退。
“不愧是修炼者,反应当真迅速。”
看着一矮一瘦的两名青年,王然嘀咕了一句,随即板起一张脸,道:“我还想问问你们是什么人?随便动别人的东西,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这只皮甲龙是你杀的?”
矮个子青年环顾四周,视线打量着王然,流露出惊讶之色。
“当然!难不成是被陨石砸死的!”
王然撇了撇嘴,没好气道。
“这……”
青年一时答不上话。
“他就一个人,要不……”
一旁的瘦弱青年做出一个割喉的手势。
王然见此,不动声色,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沓资料,对应着面容,找到这两人的有关信息。
“冯亡羊,男,二十八岁,修为旋照中期。冯河,男,三十岁,修为旋照中期。冯家的人,两个都是旋转中期,倒也不孬。”
王然将二人的信息资料通报了出来。
这让他有些意外,没想到才进来不久,冯家的修炼者就已经碰了头,只能说这二人的运气实在好的不像话。
长的高瘦的冯河脾气暴躁,上前一步,指着王然嚷嚷道:“小子!你他妈在人口普查吗?”
“我只是想提醒你们一声,冲动是魔鬼。”
王然收起资料,莞尔一笑。
区区两个旋照中期的小朋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想打他的主意?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唬谁呢!杵那站着装神秘?你以为你谁啊?开光期修炼者?哈哈……据我所知,进入这秘境的,只有六位开光期!可惜,每一个我都认识。”
冯河冷笑道,言语尽是不屑。
不屑有不屑的资本。
以他们二人旋照中期的修为联手,即便遇上旋照后期也能斗上一斗。
只要不碰到开光期的修炼者或者妖兽,完全可以在秘境横着走。
“这么说,你们是吃定我了?”
王然手中铁剑一抬,眼放寒光。
虽然刚解决一只妖兽,体力有待恢复,但干掉两名旋照中期的修炼者,还是不成问题的。
“屁话真多!散修杂毛鱼!”
冯河一挥袖子,手中多出了一杆长枪。
冯亡羊相比冯河,要显得沉稳许多。见冯河已经摆出架势,无奈上前几步,与之并排,指尖上的储物戒指闪过一道淡淡的光晕,一杆长枪在握。
冯家以武道入修炼,崇尚最原始的战斗技巧。
这两人修为虽不高,但王然丝毫不敢懈怠。
认真的对待每一个对手,才是生存的智慧所在。
“好言相劝不听,那只好……”
话未说完,只见手中铁剑银光乍现,垂直轰出两道剑气。
剑气如虹,所过之处,空气荡漾。
“小心!”
感受到剑气所散发的浓郁能量,一直保持警惕的冯亡羊惊喝一声,手中长枪舞动,枪尖一个横扫。
闪耀的枪芒如星光一般璀璨。
剑气与枪尖相撞,立刻化作齑粉,消散于空中。
而反观冯河,就要显得狼狈许多。
他本就作轻视心理,见剑气袭来,也是漫不经心的举枪抗衡。
他本以为随手一击便能化解,未曾想差点被剑气削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