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随疑将画像的灰尘出去, 露出这画像原本的模样。

  宛茸茸在他手里,凑近仔细地看了看,发现刚才乍一眼看, 仿佛和她一模一样,但是细看能看出不同, 她五官偏明媚些,画像内的人, 五官是温婉病弱的底色。

  像是一朵被风一吹就会被折断的花, 美是美, 只是太过单薄了。

  “这人和我好像啊。”宛茸茸伸出小爪子想碰碰那张脸。

  但是被随疑被阻止了:“别碰。”

  这画像能保存这么久, 大概是用了什么东西保存。

  宛茸茸乖乖地收回自己的小爪子,看向写了名字的地方,也看到宛源芜的名字,立刻惊喜不已:“随疑这是宛源芜!”

  “嗯。”随疑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兴奋。

  “我师尊的心魔就是她。”宛茸茸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 居然在这里巧合的地方看大宛源芜的画像。

  但是还没高兴一秒,她笑容一凝, 像是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不对啊,她是师尊的心魔,怎么跟我这么像?”

  随疑看她总算后知后觉,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发现了,也不算特别笨。”

  他掌心揉了揉她的脑袋:“先回去。”

  这里也不适合久待,他抬头再看了眼宛源芜这幅画像,撤了结界, 就带着她离开。

  出去的时候,本来进行的宴会应该是结束了, 外面人突然多了起来。

  随疑这回是直接回住处, 更是迅速, 瞬间就没有了人影。

  正和沈无余走在一起的漆离,感觉吹过的风不对,抬头看了下,没看到人影,眼眸微敛。

  沈无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道:“怎么了?还想着今天被宛无源欺负的事啊?”

  漆离脸色沉了沉:“不过是一些阴损的招。”

  “离兄倒也不必这么说,那阵法我师尊都没能解。”沈无余心中对宛无源有怒意,但是又佩服他的才学。

  这样的人若能收做幕僚,肯定能助他成就一番事业。

  但是想着关云萝说,宛无源此人虽然能力足,人品不行,心里又没了想法。

  “无论如何,这仇怨我都会报的。”漆离说完就直接离开,把沈无余丢下。

  沈无余看着漆离走的方向,唇边扬起讥讽的笑:“这两人两虎相斗,那我就坐收渔翁之利了。”

  反正宛无源到了雪阳,当不成朋友,就只能留命在这里。

  他踩过落在地上的海棠花,径直离开去往关云萝的住处。

  关云萝也在屋内等着沈无余得到了,看到他姗姗来迟,也急忙出门迎上去,问道:“沈大哥,这次宴会怎么样?”

  “还行,没什么问题,你要我特别注意的那个方居,宴席上没有说什么话,一人坐在哪里没喝酒也没吃菜,心里防着。”沈无余这段时间和关云萝相处,两人日渐亲密。

  伸手牵过她的手,就带入屋内,说完正事,就拥着人就亲昵了一番。

  关云萝手攀上他的肩膀,眼中含有春情:“沈大哥,今晚在我屋内休息吗?”

  沈无余脸上的笑意淡了很多,手搂着她安抚着:“明日就是集论会,今晚很关键不可出差错,不好久待,今晚你好好休息。”

  他说完,又见关云萝脸色不悦,立刻抱着人哄了起来,等把人哄高兴了,这才放开她。

  转身离开时,他脸上的笑意全部消失,刚才那些话,触到了他的逆鳞。

  关云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缩进袖口的手握紧,心想,沈无余果真是不行的。

  这几天她都勾引了他好几次,都没能让他留下来。

  那他在前世怎么和宛茸茸发生关系的?

  关云萝想了想,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她未看到的变数。

  *

  宛茸茸和随疑回到了房间,宛茸茸可能吹了冷风,打了小小的喷嚏,抖着柔软的绒羽,浑身都膨胀开,像是一团毛绒绒的球。

  随疑怕她染风寒,急忙将她放到床上,用被子圈住,被子一圈她就更小了,仰着小脑袋,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问:“随疑,我是不是和宛源芜有点血缘关系?”

  她刚才想了一路,觉得两个人能这么相似,不是转世,就是有血缘关系。

  转世她只在一些奇异怪谈的书中见过,觉得不太可行,目前也只有血缘可靠些。

  随疑听她这么问,点了下头:“有可能。”

  “她会不会是我的娘?”毕竟那么相似,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随疑眉梢微扬:“你知道她死了多少年吗?”

  “嗯?”她好奇地望着他。

  “我还没被封在无妄山,她就粉身碎骨了。”

  宛茸茸一脸诧异:“这么早就死了吗?”

  她想了下自己的年龄,和宛源芜相差甚远,那母女的关系应该不可能。

  随疑又说:“但是你也可能是她的女儿。”

  宛茸茸不解:“为什么?”

  “你是凤翎鸟,可能是在未孵化出来时,就被封印住了,后来你师尊找到你,将你带回了万宗门。”这是目前他能想到最为合理的解释。

  随疑之前想不通为什么宛源芜死的那么早,而茸茸却这么小,也怀疑过宛茸茸可能是宛源芜的转世。

  但是看到宛源芜的画像后,虽说容貌有八·九分像,但是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

  而且若她真是宛源芜的转世,按照宛源深那性子,不会病态地把她当宛源芜的替代品。

  宛茸茸听完后,觉得有点复杂,想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那我师尊是我舅舅?”

  “大概。”随疑也不敢确定,毕竟旁人的事情,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并不好说。

  宛茸茸人都傻了,看着随疑:“我觉得我有点像在做梦。”

  随疑但是不觉得有什么:“这些事与你有没有干系,只是知道了自己的亲人是谁而已。”

  “可是也挺诧异的,毕竟这么多年也没听我师尊说过这件事,而且……”她想到这些年师尊对她的控制,都不像一个亲人会做的。

  随疑看她还没看透宛无源对她的用意,意味深长地说:“所以说,小心你的师尊。”

  他说完便起身,走回到矮塌之前,将之前的地图掏了出来,将之前所经过,但是未发现妖骨的地方圈起来。

  今晚找到的那些妖骨碎末,让他的感觉愈发的不好,如果真找不到妖骨,就算宛茸茸和他绑死在一起,也是杯水车薪。

  “随疑,我睡不着了。”宛茸茸飞到他的肩膀上,情绪有点低。

  他将她握在手里,起身将她放在鸟窝秋千里,荡小孩似的给她荡了起来:“玩累了再睡。”

  宛茸茸:“……”想不到这秋千还能用来哄睡。

  不过还是挺舒服的,她晃荡着,看着另一个小秋千,问他:“随疑,另一个小秋千是给你自己做的吗?你钻的进去吗?”

  随疑:“?”

  他瞥了眼,觉得这鸟是愈发的笨,随口应着:“给空气做的。”

  宛茸茸听着他不正经的回答,啄了下他的手,心想,这人真的贼烦。

  随疑被咬,头也不抬,捏了下她的鸟头,就继续看自己的地图。

  宛茸茸无精打采地窝着,任由他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晃的太舒服了,眼皮沉了沉,最后熬不住睡意,彻底睡着了。

  等他从地图里抬起头,看到她安稳入睡的样子,不由地叹了句:“果真,小鸟还是适合睡鸟窝。”

  他找了块厚实点的布盖在她身上,自己便坐回床上,将装着妖骨碎末的锦囊打开。

  把那些粉末全部拼凑起来,就能看到一小节骨头的形貌。

  他看了许久,手一挥蓝色的火焰将那些粉末都烧毁,神情有些沉重:“看来,来雪阳大概是要无功而返了。”

  随疑坐在床边静了许久,听到宛茸茸那边有点动静,起身走过去,看她动了动,应该是有点冷,缩成一团。

  想到宋轻云叮嘱他的话,说不能让她睡鸟窝,伸手把她拿了出来,揣到床上,自己也躺下,让她睡在一旁。

  她感受到暖意,立刻就一动不动地缩着。

  随疑这才放下心里,灭了烛火就闭上眼,打算明天再看看什么情况。

  等第二天天微亮,随疑感觉肚子热呼呼的,还被什么顶动着。

  他睁开眼,掀开被子没看到那只小肥啾,急忙拉开衣服,就看到她正缩在他的肚子上呼呼大睡。

  圆滚滚的小肚子紧紧地贴在他的腹部上。

  能看到肚子里的宝宝,在很活跃地动着。

  随疑算算日子,还有不到十天就要生了,难怪这孩子动的越来越厉害了。

  他伸手想将她从自己肚子上拿走,刚动她,她下意识地想保护自己,抓了他的一下,肌肤上出现几道血痕。

  然后又跟小鱼一样,往上钻,钻到他的脖颈处,还委屈似的蹭了蹭他的下巴,像是在告状一样。

  随疑不知道她睡着了,怎么还这么多戏。

  低头看她,眸光带了些无奈,心想,以后她要怎么办?无论他是否找到妖骨,等从雪阳离开他都要回妖界。

  她从小在修仙界长大,心里又无比信任宛无源,定然不会跟他离开。

  随疑思考了片刻,心想,如果她恨上宛无源了,她还会愿意待在万宗门吗?

  他伸手摸了摸她软乎乎的身体,唇边扬起一抹冷笑。

  *

  第二日,宋轻云早早地起来,敲响了随疑的门,本以为这两人同睡一张床,不会这么早醒,没想到刚敲了一下,门就开了。

  宋轻云走进屋内,一看床上没有宛茸茸。

  “小美人呢?你把她丢了?”他有点紧张。

  “呵,不敢。”随疑指了下在被子里睡得安稳的小肥啾。

  宋轻云:“……都睡一张床,你就不能让她变回人形,好好地睡觉吗?”

  随疑:“她这样睡得也挺香。”

  宋轻云指了指他:“你,你真是人前小人,背后君子。”

  随疑不明所以:“有病?”

  “哎,算了,你也不懂。”宋轻云真的是要为他操碎了心,这木头都有媳妇,他还没有梦中小母蛇,真的不应该!

  随疑斜了他一眼,眼中写满了,不说正经事就滚。

  “有事,今天要参加集论会,你得参加,我一个人应付不来。”宋轻云想到昨天各方打探过来的目光,就已经难以招架了,若是今天在一堆人要他说一些修仙论道的事,他能当场变成大蛇,先把他们给吞了先。

  “嗯,何时。”随疑本来就打算参加集论会,目前宛家的事他还不是很清楚,想从漆离口中打探出宛家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他才能确保宛无源和宛茸茸到底是什么关系。

  “巳时。”宋轻云说完,想到昨天他把沈宵和漆离重伤的事,有些不放心地问,“你跟我老实说,你昨天的那个阵法,是剑阵?”

  随疑静静地看着他,等他的后话。

  宋轻云眉心紧缩:“随疑,你怎么能拿剑,又怎么学会那些剑法的?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他也没打算瞒着宋轻云,如实说:“我用三百年给自己种了一根剑骨。”

  “你疯了!”宋轻云猛地站起来,怒斥了声。

  这一声把宛茸茸给惊醒了,她发懵地看着对峙的两个人,心想,发生什么了?要打起来了吗?

  然后她往被子里缩了缩,打算看他们两打。

  随疑风轻云淡地倒了杯热茶,放在一旁晾着,朝激动的宋轻云说:“你在担心什么?”

  “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宋轻云这回是真的生气了,随疑明明知道他身上有业障之气,又缺了妖骨,本就是强弩之末,现在又多了强求而来的剑骨,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随疑,直接说:“随疑,你真的越来越疯了。”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

  宛茸茸看着宋轻云离开,不解地看向随疑。

  心想,这是吵架了?

  她安静地缩在被子下好一会,见随疑也没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犹豫半晌还是飞过去,轻轻地落在他的肩膀上:“你没事吧?”

  随疑没事,只是觉得有点好笑而已,他手臂支起,撑着头侧,伸手将她放在桌上,揉了揉她的头,问道:“宛茸茸,你会怕我死吗?”

  “要出什么事了吗?”她从他手里钻出自己的脑袋,不安地问道。

  “没,只是问一句。”随疑点着她的头,眼中没看出随意,反而有些冷意。

  宛茸茸突然想到,当初梦到过他被沈无余杀死了,担心地问:“你会死吗?你这么厉害的人也会死吗?”

  随疑看到了她神情的担忧,调侃地说了句:“没听过恶人有恶报吗?”

  “可是,他们都打不过你啊?”她急声说。

  他看她有点慌的样子,知道她当真了,失笑:“玩笑还当真了,都说祸害遗千年,至少目前不会死。”

  “这一点也不好笑!”她哼了声,背对着他,气呼呼的一团。

  他看着她生气的背影,心里有点被人在意的满足感,压住唇边的笑意,将晾好的茶水推到她面前:“喝水。”

  她早上起来都会找水喝的。

  宛茸茸往旁边挪了挪,像是不想喝,随疑也是乐此不疲地把茶杯挪过去。

  最后惹毛了她,又被抓了一爪子。

  随疑啧了声,直接把她抓起来,把茶杯怼到她面前,宛茸茸才不高兴地喝了几口水。

  喝完就挣脱开,飞到床上,不想搭理他。

  随疑不好的心情被她哄好几分,起身换了身衣服,早饭刚好送来了,他把还闷着气的小肥啾拎到饭桌前,把她变回了人形:“吃饭。”

  宛茸茸昨天吃太饱了,现在也没多饿,吃了一点就没吃了,撑着下巴看他,在犹豫是否提醒他沈无余的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随疑,昨天我做梦了。”

  随疑:“噩梦?”

  “嗯,我梦到你被沈无余杀了。”

  他一听这话,想明白刚才她为什么那么生气了,看来是被梦吓到了。

  “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而且沈无余还没那个本事。”沈无余虽然是沈宵的得意弟子,能力也出众,但是还杀不了他。

  “或许他身边有预知未来的人呢?”她知道关云萝是重生的,她应该知道随疑的弱点。

  随疑被她这话提醒了,当初沈无余十分肯定宛茸茸在万宗门,看来他身边确实有个厉害的人物。

  他记起当初救走沈无余的关云萝,应该是那个女人。

  “你的梦还挺有用。”若不是被提醒,他对沈无余确实没有注意,这么看来对沈无余才要多加防备。

  宛茸茸叹了口气:“你别出事就行。”

  毕竟是孩子他爹,也不能让孩子小小年纪就没有爹,虽然这爹有点危险。

  等两人吃完早饭,宋轻云又来敲门了,在门外喊:“无源,去参加集论会了。”

  “你还要参加集论会吗?”宛茸茸正在喂乌龟吃馒头,听到宋轻云的话,急忙看向随疑。

  “嗯,你要去?”他将头发束好,站在一旁长身玉立,温润儒雅,带着一点随疑身上特有的邪气。

  “不去吧,那里人多,你多揣了个东西肯定会被发现的。”她想到最初进雪阳的时候,她就被漆离注意到了,漆离一个人都难对付,更别说那么多仙门之人。

  随疑嗯了声,也没有多说,只是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

  宛茸茸一怔,看着他突然靠近的脸,有点脸热:“你干嘛?”

  随疑直接划破了指腹,点在她的眉心,通了两人的心语,这样想什么,他都能立刻知道。

  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句:“若是有人想进屋内,你直接想我的名字,我就能立刻回来。”

  她看他认真的模样,有点诧异,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放心她了?好奇怪。

  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嗯嗯,你放心去吧,有问题我会按你说的做。”

  宛茸茸说完就专心地喂乌龟,随疑这才起身离开。

  一走出去,宋轻云看到他,咳了声有些难为情地说:“刚才语气重了些,你别在意。”

  随疑:“我心里有数。”

  简单两句话,两人也算是把剑骨那件事给翻了过去,随疑把四周的结界又多加了几层,就去往集论会。

  宋轻云没看他怀里揣着东西,问道:“没带她?”

  “人多危险。”随疑虽然不放心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但是也不想冒险。

  宋轻云想着宛茸茸要生产了,确实不能粗心大意。

  他们两人在指引下到了集论会的主场地,是雪阳最高峰的峰顶,还风雅地飘着小雪。

  因为人多,都是说话声,气氛倒也不会冷清。

  两人按照安排坐下,四周的人立刻就看过来,齐刷刷的目光全部落在随疑的身上。

  四周的窃窃私语落到了随疑的耳中。

  “他就是宛家后人?”

  “对,就是当初宛家,那个难得一见的剑骨奇才宛源深,昨天一个阵法就伤了灵宵仙尊和魔尊漆离,那阵法实在是诡异。”

  “真的是少年可畏啊。”

  “可畏什么,狂妄不已,哼,昨晚灵宵仙尊宴请各方仙友,就他摆架子没去。”

  随疑听到这话,冰冷的目光横过去,说最后一句的那人立刻被看得后背发凉,没了声音。

  宋轻云在一旁注意到随疑盯着人看,就朝他介绍:“那人是漆离的手下。”

  “漆离人呢?”随疑扫了眼四周,没看到他的人影,倒是看到了沈无余的身影。

  宋轻也看了一圈,摇头:“还没来?”

  随疑眉心一紧,感觉漆离不是姗姗来迟的人,他急忙想问宛茸茸有没有异样。

  宛茸茸此时正在屋内,抱着乌龟,脑海突然冒出随疑的声音:“宛茸茸,你那里有无异样?”

  她吓了一跳,拍了拍心口,伸长脖子看了看,回道:“没有。”

  她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鸟叫声,又补了句:“我现在听到了鸟叫声。”

  “鸟叫声?”随疑想着自己当时是设了隔音的结界,怎么会听到鸟叫声?

  他脸色变了变,直接起身朝宋轻云使了个眼神,就离开。

  沈无余见‘宛无源’要走,给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他知道漆离已经去宛无源的住处,想把他藏在屋内的小东西给抓住。

  想帮漆离拖延时间,但是他的手下还没拦着人,‘宛无源’就没了踪影。

  沈无余握紧了拳头,他没想到这人真就这么厉害。

  正在站在聚仙阁院子里的漆离,看着严防死守的结界,冷哼一声:“保护的这么严格,看来里面的小东西对他来说真的很宝贵。”

  想到昨晚他派人蹲守在这里,探查随疑那么宝贝的是什么东西,费了千辛万苦,才看到一个小鸟窝的隐约轮廓。

  漆离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就找来一个擅长驭鸟之术的人,发出让鸟发情的鸟叫信号,打算让随疑宝贝的那个小家伙发情。

  他看向正举着两个鸟笼的人,问:“怎么样?屋内的那只小鸟怎么还没飞出来?”

  驭鸟之人急忙说:“因为有结界会有些阻拦,我再试试。”

  漆离嗯了声,看向笼子里,正不断扑闪着翅膀的两只鸟,这两只都是发情的鸟,一只公一只母。

  他就不信了,宛源深养的那只鸟,发.情后还能经受的住雄鸟和雌鸟的诱惑!

  作者有话说:

  茸茸:实不相瞒,曾经我可是拥有无数雄鸟的小肥啾。(大佬点烟)

  随疑:(掐烟)按头喝水

  蛋蛋:耶,娘亲梅开二度!感谢在2022-04-03 20:16:22~2022-04-04 21:29: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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