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劣等支配>第91章 我的计划世子不齿

  听着我的诉说,似是觉得好笑,季枭好整以暇地望着我,“嗯,先扳倒四皇子,再认亲,再顺水推舟让皇上废太子……”

  这的确是书中大致的剧情脉络,就这样明明白白地讲了出来,这同梦境外的相似程度近乎令我感到心惊。

  “还有呢?把你送到太子身边?一星期干你一次?对你不理不睬,娶别人为妻?”双手环胸,季枭半笑不笑地望着我,像是在对我提出的要求施以最隐晦的嘲笑。

  “你不是最不齿于我‘六亲不认’的可耻行径?现在怎么还上赶着要我去做了?”

  握住笔杆的手紧了又紧,其实季枭说得不无道理,那些为了争夺权力而做出的残忍行径,我早已心生厌恶,可冥冥中我知道,要是我不去这么做,我就会永远困在这个荒诞的梦境里。

  我甚至不能确定眼前的这个季枭是不是也是我梦境中一个活灵活现的臆想,我总觉得他好像是我记忆中的季枭,可某一瞬间,我又觉得他就是原本的“世子”,真奇怪,我该让他知道我心底的这些疑问吗?

  “……对了,我……离开之后,喻家……大家都怎么样了?”其实我想问的是他和大哥,在我跳车之后,季枭他做了什么?他跟大哥的交易继续了么?大哥又是怎么做的?喻家呢?我想问,但我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眼前,世子季枭静默地凝望着我,像是忽然宕机了,“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半晌,他只这样答道。

  不重要了?

  放下手中的毛笔,我直起身子,“不重要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不是赌上性命也要争个你死我活?如今竟能用这么轻描淡写的口吻……我感到不可思议。

  季枭笑了,他向来是笑着的,不过这次是苦笑,“你要是实在好奇,可以试着回去看看,不过……”微微展开自己的双臂,他做出一个摊手的动作,“现在一切都是新的了,我们可以不必遵循过去的规律,过好我们该过的生活。”

  “可是,这里是书中的世界,是……梦?根本就不是真实存在的。”

  “你怎么能确定它就是梦呢?”苦笑着,季枭向我伸出手,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我的脸颊,我感受到他指尖的力道,他揪起我脸颊的一块肉,生疼,“我的建议是,这次我们就这样好好过活,其他任何事都跟我们无关,皇权也好,喻家的资产也罢,已经得到过的东西便没什么值得好留恋的,冉灯,我们可以在这里结婚,这次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们。”

  我在季枭的眼中望见了近乎于偏执的温柔,意识到这回他的诉求是什么,蹙着眉,我挥开了他的手,“少自说自话,我从来没有同意要跟你结婚。”

  “……那你要怎么样?”自后方,季枭紧紧地抱住了我,他就像是一条蛮不讲理的庞大树袋熊,挂在我的身上,“你说这是一本书,你说你要按照原剧情走,那你知道结局么?万一你的结局是死呢?”

  结局?我试图在脑海中搜寻相关的讯息,但无奈,似乎因为剧情还没有走到那个地方,小倌的结局并未在我脑海中显现。

  十分遗憾,我从没有尝试去读完五妹的那本小说,我只是看了东思远的结局,甚至不知道文章两位主角最终真正的归宿是什么。

  “就算是死,也比活在虚幻中强。”话音未落,季枭抱住我的力道便猛地加紧,他后退,我也跟随他的脚步向后跌去,他坐在了床榻上,而我跌坐在他的怀里。

  “真是喜欢说大话。”吻了吻我的唇角,季枭的语气却并不温柔,“你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眼睁睁看着你离去的人?你有没有想过……我?”

  “我真是受够了,冉灯,不是你想死,是你想让我死,是么?你巴不得我痛到死掉,是么?”他的力道简直大到不可思议,像是要将我勒到窒息,“别做梦,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推他、踢他、打他,都无甚效用,季枭再次自作主张地做出了决定,没留任何商量的余地。

  再次,他将我贯穿,在摇晃的世界、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我望见了破碎的恨,脆弱的爱,以及无法撼动的坚持。

  我想季枭大概是转了性,事后竟然还知道帮我清理了,清醒之后的我简直气到不行,但他只是那样抱住我、堵不住我的嘴就狠狠吻住我,我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就像一块甩不开的牛皮糖似的。

  我知道,这次他是铁了心地要跟我杠到底了,他说他对皇权没有兴趣,他说等时机到了之后他便会直接将王府变卖,带着我离开京城——这个剧情的主要发生地。

  而我又能怎么阻止他呢?在现代我或许还有能翻身的可能,但到了古代,他是世子而我是小倌,权力至上的时代,他只用拿出一根小小的指头就能将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还状似宽宏大量地说会支持我的事业,我想告诉他古代的戏曲和现代的戏剧根本不是一码事,这个时期话剧甚至还未曾萌芽,而我对于诗词歌赋的编写也根本就是一窍不通,小说或许还能稍微能够涉猎,但正常题材可以说基本是免了,古代人喜欢的才子佳人那套我压根欣赏不过来,可怜我一代剧本大师膝下的亲传弟子,在梦中的古代想要自己赚取银两竟只能写些淫秽读物。

  哦,在这该死的书中,还不可避免地存在一大麻烦,便是这书的最初设定,咳,用四个字概括就是“奇痒无比”。

  我承认跟季枭上床体验是不错的,他天赋异禀,一次两次后便熟门熟路地掌握到了做这事儿的精髓,但他身强体壮,每次力道大得吓人,还有喜欢在床上说脏话+揍屁股的毛病,一晚下来我非但腰部酸软无比,屁股蛋子还疼得人面色扭曲,更别说每次他强迫我说的那些荤话,什么老公、相公、夫君、哥哥、阿枭之类等等……

  我是不想那么叫他的,我也不愿让自己沉湎于他所一手营造的激烈氛围中,成为一件被欲望支配的“物品”,我觉得完全被他掌握在手中的感觉很可怕,而十分遗憾的是,他似乎特别喜爱这样的感觉。

  经历过一次“奇痒无比”后,我感觉我的身体近乎都不再是我的,身上留下的印记令我心惊,而第二天跟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似的被季枭抱着走来走去的感觉,也是顶不好的。

  所以第二次的“奇痒无比”,我打算找个时间躲到房里自己解决。

  十分凑巧的是,那天季枭正好也有事离开了王府,没有了他的监视我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在创作完“淫秽读物”后,我便蹑手蹑脚地跑到了原作中给小倌安排的房间,锁上门准备大干一场。

  虽然姿势别扭了些、动作辛苦了些,解痒的效用也并非立竿见影,但比起同季枭做的时候那种毁天灭地的感觉,我还是宁愿一个人汗津津地埋在被子里默不作声地自己弄。

  季枭回来得很不是时候。

  我想不通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间房里的,他先是推了推门没打开,后才敲门,“上午出去办事了,你……今天是不是……”

  让我一个人呆会儿吧!“嗯,我马上好了……没事的话你可以帮我审审稿,我马上过来……”

  极力掩饰着,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此刻的情状。

  门对岸,季枭身影微顿,“你在干什么?开门。”也不知他听出了什么,竟好像一下子就发现我正在做什么了似的。

  好烦,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呆会儿吗?

  “我没忘,只是没想到你会发作得这么早,快开门,憋着对身体不好。”季枭声音很低,他的身影印在古代的窗纸上,显得格外高大,“你在自己弄么?”他问。

  竟然现在才发现,将头埋在枕中,我暗笑着,却不免也觉得有些鞭长莫及,心中不由得泛起几分急躁。

  哐啷一声,明明没有弄出多大动静,门却依旧开了,室外的光线洒进来,我咬牙卸力地倒在床榻上,紧了紧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裹在里面,季枭疾步走入,竟不由分说地就要将我从被子里剥出来,我僵着脸色将挥开他,他却索性抱着住我倒在了这张狭小到有些可怜的小床上,还非要钻被子来触碰我的身体。

  “闪开!”

  “就不能等我一会儿?这么急……真骚……”说着季枭便吻住了我,连辩解的余地都不给我留了。

  我简直气急,想伸手去打他,却怕他将我的被子彻底掀开……虽然最终他还是十分蛮横地同我滚到了一起去。

  “为什么不等老公?”听见他给自己的称谓,我简直要气笑了。

  “就是不要你……”反抗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他生生截断,“灯灯的嘴巴真坏,该罚。”

  我简直要吐了,季枭这个蛮不讲理的破世子!

  总而言之,那天我也过得很凄惨,我感觉是因为我耗费精力滋补了季枭,所以季枭才成天红光满面并且有那么多精力致力于同我作对。

  这样“平静”的日子只过了不到三周。

  四皇子入狱的消息便远远地自宫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