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热,季优房间里的空调却坏了,莫名其妙的,从制冷变成制热,热气呼呼往外漫。

季优盖着薄毯子,热醒了。

眼见那空调就跟秦森南的脑子一样没救了,他赤着脚从卧室走出来,去了客厅。

客厅有个破旧的柜式空调,平常各忙各的,也没人开,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季优把柜式空调的插头插上,研究半天,热出一身汗,低声骂道:“鬼天气,变态热。”

空掉“滴”的一声响,然后就有冷气伴着灰尘涌出来,糊了季优一脸。

他转去浴室擦了把脸,回来后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将就着睡下来。

对面,秦森南从自己的房间探出脑袋,朝沙发上看了看,又朝那破旧的柜式空调看了看。

空调太老了,工作起来的声音简直要到扰民的地步,有时候又磕磕绊绊,断断续续的,像是要咽气之前的回光返照。

但是沙发上穿着背心裤衩的少年却又鲜又嫩青春诱人,额头上流的汗都往外散发着春.药的味道。

又是“滴”的一声响。

季优睁开了眼睛。

秦森南的脑袋没有来得及缩回自己的房间,和他目光相撞。

季优没睡熟。破空调,制冷不行,半天温度降不下来。声音还吵,跟睡在火车经过的轨道旁似的。

不过现在却安静如鸡,连指示灯都灭了。

燥热的气息迅速卷土重来,将季优淹没。

他的眼神从空调转移到门缝里的秦森南脸上,逐渐变得凶狠。

秦森南瞬间反应过来,双手高举过头顶,大喊道:“不是我关的!”

“你瞧你自己那贱兮兮的样子,不是你还有谁!”

季优话音未落就冲上去,秦森南往自己房间里跑,嗷嗷大叫:“家暴啦!家暴现场啊!”

季优快要进到他房间的时候忽然转了个弯,朝立在墙角的空调走过去,拍拍打打,折腾半天,最后确定是寿终正寝了。

秦森南拿着作业本给他扇风,得意起来:“我就说不是我关的吧。”

季优横了他一眼:“你这么开心干什么?”

秦森南说:“你今晚只能跟我睡了,我不开心简直天理难容。”

他邀请季优来他的房间。

季优说:“我就是上天台露宿,都不会上你的床。”

确认在一起谈恋爱后,两人一直是睡在一起的。就是秦森南现在房间里的那张双人床。没羞没臊的事情干了不少,那时候季优从身体到心灵都感到满足快乐,觉得两人能契合一辈子。

那时候怎么会料到秦森南创立公司后变成了工作狂,除了半夜从书房出来后把他闹醒和他上床,两人住同一栋房子却一天碰不到一次面。

季优不是纯粹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动物,对所谓的精神伴侣有一定的向往。当然了,如果床上不和谐,那也是不行的。

时光重演,他不会再沿着这条明知道越走越暗的路重新走一遍。

秦森南眼巴巴望着他:“我保证不对你动手动脚,就单纯地盖着被子睡觉。你看晚上这么热,搞不好还要下雨,天台上都是蚊子,怎么能让你睡那种地方呢?”

季优听完,把他推到一边,进了他的房间,占了半边床。

没办法,太热了。借半张床睡一觉也不会坏事。

秦森南很老实地睡在另一边,中间空出一段距离,确定两人谁也不会挨到谁。

到季优睡着之前,两人都是相安无事。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他在秦森南的怀里,一只手还伸到秦森南背后,主动抱着人家的腰。

秦森南的肉体,十八岁的,二十八岁的,都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被秦森南下药了,就是那种只对一个人有欲望的药。

这狗东西坏得很,一定是知道自己精神上的吸引力对他不够强烈,所以试图用皮肉来诱惑。

血气方刚,季优很快就有反应了,小兄弟抬起头之前,他试图从熟睡的秦森南怀里钻出来。

秦森南收紧了手臂,不让他起来,闭着眼睛说:“你硬了,是不是在意.淫我的身体?”

“晨.勃。第一天当男人?”

季优耳尖微红,越挣扎越是被缠紧,于是强作镇定地开口:“我对你淫.荡的灵魂感到匪夷所思。”

秦森南睁开眼睛,翻身压在他身上,将他的双手禁锢在身体两侧,“我也对你淫.荡的身体感到爱不释手。”

床上打架,季优从来没打赢过。说骚话更是没有还手之力。他一脸淡定地躺着,说:“那你就上啊,当炮.友我也没意见。早就说过咱俩当炮.友更合适了,就是你的时间总对不上,谁约.炮等到半夜你忙完的时候才开搞啊。”

秦森南愣了下神。

他满以为自己要把季优撩得面红耳赤心律不齐,再来一发旧情复燃,重获爱情。

结果季优软硬不吃,还把“炮.友”这种词挂嘴边。

“……季季,你要是真的想找炮.友,那你就找我吧。”他拧紧眉头,面露难色,“只是,找了我,就别再去找别人了,好不好?”

季优:“我嘲讽你,看不出来?你的智商是受到了降维打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