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病美人重生后全员火葬场>第022章 方才的吻,就是答案

  尽管知道人是装晕,应我闻依旧默不作声,抱得不曾有半点颠簸。

  宫门外的侍卫都不禁纷纷侧目,毕竟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宣王殿下这么老实地抱着人,还是一个活人!

  就是脸色有些臭,活像是被人欺骗人财两空的苦主。

  应我闻没有做马车的习惯,径直将人抱上自己的马,马鞭一甩就扬长而去。

  演戏要演全套,直到陆雪拥感觉自己被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确认房间内除了他与应我闻外再无旁人后,方才睁开眼睛。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陆雪拥你长本事了?嗯?”应我闻一手撑在陆雪拥上方,一手掐住他的下巴,阴恻恻道:“你胆敢戏耍本王。”

  “戏耍?”陆雪拥轻笑一声,恍然间如冰山雪莲被春光照耀,姝色稠丽得让人挪不开眼,“不知殿下指得是微臣的血弄脏了殿下的衣袍,还是骗得殿下竟要让所有人为微臣陪葬呢?”

  应我闻嗤笑一声,松开了他的下巴,闲散地在一旁软塌上落座,“不过是用来吓唬那群蠢货罢了,难不成你还当真了?”

  陆雪拥坐起身,接过对方扔来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唇边的血迹。

  “人在哪呢?快快快我可终于可以看到那陆雪拥长啥样了!是不是和画像上一样好看啊?”

  随着清脆上扬的女声由远及近,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探头走了进来,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盯着他瞧。

  “哎呀,竟比画上还好看呢!”

  应我闻不耐烦地从案几上摆放的果盘里揪下一颗葡萄砸中小姑娘的脑门,“废话这么多,赶紧把脉。”

  小姑娘气愤地瞪了他一眼,鼓着脸在塌边蹲下,待对上陆雪拥谪仙般的脸,又立马露出笑容,“美人哥哥,让我帮你把把脉。”

  陆雪拥拧眉看向应我闻:“你明知我是装的,何必多此一举。”

  “谁知你哪句话是真哪句是假?”应我闻冷嗤一声,对小姑娘使了个阴冷的眼神。

  小姑娘抖了抖身子,连忙探出指尖去给陆雪拥把脉,几息后便轻‘嘶’了一声,摇头晃脑道:“强行用内力逆行血气,美人哥哥可真是个狠人。”

  应我闻淡声问:“吃了你的药几天能好?”

  “哼,既是我鬼医的药,那自然是三天之内。”小姑娘从兜里摸出一个锦囊塞入陆雪拥手中,“美人哥哥,你身子虚弱还是少些忧虑,日后若是身体抱恙尽管来宣王府找我,给美人治病是免费的哦。”

  鬼医说着,咽了口唾沫,悄悄在陆雪拥光滑细腻的手背上摸了一把。

  “哎哟!”

  应我闻似笑非笑地盯着鬼医那只摸过陆雪拥的手,“看完了病还不滚?”

  “小气鬼!活该现在都没追到媳妇!”鬼医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陆雪拥敏锐地察觉到应我闻浑身萦绕的低沉气息,拧眉:“若是无其他事,我便走了。”

  这种气息过于危险,他并不想久待。

  谁知刚走过应我闻身旁,就被拉住了手猛地朝后一拽,他整个人都被压在了软塌与高大的男人之间。

  “陆雪拥,你既可以随意糟蹋自己的身子,想来是也不怎么想活了,何必等陆相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如我现在就了结了你。”应我闻掐住陆雪拥的脖颈,冷笑道。

  可那脖子那样软,那样细,根本让人舍不得加重一丁点儿的力气。

  陆雪拥被他扣住,男人粗糙而滚烫的掌心紧紧贴着那层单薄的皮肤,激得他浑身汗毛倒竖。

  他亦冷笑回讽:“我如何糟蹋自己,与你何干,即便是不慎将自己糟践死了,又与你宣王又何干系!”

  应我闻双目赤红,呼吸徒然粗重起来,在他惊愕的目光下,蓦地俯下身堵住了他的唇。

  四片唇瓣紧紧相贴,一人疯狂躲避挣扎,一人不要命地追随啃咬。

  陆雪拥何时被这样轻薄过,气得眼角都染上了绯色,对着应我闻的唇狠狠一口咬下。

  对方闷哼一声,松了力道,他趁机一把将人推开,想也不想,抬手一耳光就甩在了应我闻脸上。

  应我闻保持着被打偏的姿势,眼中情绪晦暗不明。

  “宣王殿下若是心中寂寞想找人排解,有的是人自荐枕席,何必和自己最厌恶的人纠缠在一起互相折磨。”陆雪拥站起身,将自己凌乱的衣襟整理好,面色是从未有过的冰冷森寒。

  他抬脚欲走,却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去路。

  “你不是说与我有何干系么?”应我闻垂眼,头一次不再遮掩,露骨直白地用目光描摹他的眉眼,“方才的吻,就是答案。”

  某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朦胧猜测,在面前的人主动捅破了窗户纸后,彻底清晰的摆在陆雪拥眼前。

  可是——

  “我不需要你的答案。”陆雪拥冷言拒绝。

  应我闻步步紧逼,依旧不愿放他走,“那你需要什么?”

  陆雪拥沉默下来,他该如何让应我闻知难而退呢。

  他该如何告诉应我闻,重活一世经历过太多令人失望令人痛苦的感情,心门已锁,再也不会为任何人敞开了。

  像应我闻这样的人,最不能接受的是什么呢?

  陆雪拥拧眉沉思片刻后,抬眼对上应我闻的眼睛,竟从里面看出了一丝足以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温柔。

  这样罕见的温柔竟让他有些不敢直视。

  他眼角含着轻蔑,言语极尽刻薄:“我需要一条我说咬谁他就咬谁,只对我一人顺从只对我一人忠诚,永远不会忤逆我,永远对我摇尾巴的狗,我要的你有吗?”

  寂静良久,应我闻忽而轻笑一声,“你走出这个门,绝不可能找到这样一条狗。”

  陆雪拥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像应我闻这样桀骜难训的疯子,绝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侮辱。

  然而下一瞬,他便瞧见应我闻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轻柔地执起了他的右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继而抬眼看他,眼中隐隐带着疯狂与偏执。

  “因为这世上最忠诚听话的疯狗,早已臣服在你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