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酒呆呆地看着封雾, 嘴巴张成了“O”型。
不会吧不会吧，封雾就是那个不杀生？难怪他刺客打的那么好！
甜酒倒吸口气，所以说, 他居然拒绝了队长的好友申请, 这也太要命了吧！
封雾被他逗笑了，怎么傻乎乎的。
他又一次抬手想揉甜酒的头，却在触碰到柔软的发丝前猛地顿住。
甜酒从震惊中回神，抬眼看了下他的手，然后踮起脚，用头蹭了两下他的掌心。
“你......”封雾难得语塞, 手也僵在半空。
甜酒歪头：“你不是想摸我的头吗？”
前世爸妈和哥哥都很喜欢摸他头的, 虽然是隔着帽子。
封雾当然是想摸，他甚至觉得那两下柔软的触感现在还在掌心留存。
这手感, 比想象中的还要好。
但这个动作未免太亲昵,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人有过除了握手之外的肢体接触了。
他喉结滚了下，克制地把手收了回来, 没有趁机继续占小队员的便宜。
甜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小声道：“队长, 原来那个不杀生是你呀。”
封雾抱臂向后一靠, 冲他点了下头, 神色莫名。
“这样啊。”甜酒捻着自己的衣摆, 乖唧唧地说：“我那时候就觉得你很眼熟，就是一时间没认出来, 而且我不是故意拒绝你的，是不小心按错啦。”
“是吗？”封雾抬眉。
“是呀！”甜酒眼睛都瞪大了：“而且是我先加你的, 你自动拒绝我了。”
也算是扯平了嘛。
封雾恍然：“所以你是因为我自动拒绝你所以生气了, 然后反过来拒绝我。”
甜酒急忙摆手：“不是不是, 我真的——”
他看到了封雾眼底的笑意，顿时不想解释了，哼道：“队长你逗我的。”
封雾笑出声：“难得你还能看出来。”
甜酒也跟着笑，被欺负了也不生气，没心没肺的。
“你以后就住这间行吗？”封雾指了下旁边的屋，说：“我就住你旁边。”
“好呀队长。”
甜酒走进屋里看了看，有床有沙发，也有浴室和洗手间，浴室里还有干净的浴缸，一个人住完全够用了。
而且他们平时都在楼上楼下活动，也就睡觉的时候会回房间，所以主要床舒服就完事儿。
他坐到床上试了试，很软。
“不喜欢哪里，或者缺了什么就跟我说，给你解决。”封雾道。
“没有不喜欢的，队长。”
封雾发现件有意思的事：“我怎么发现你说几句话，就喜欢叫我一次队长？”
“有吗队长？”甜酒一说完自己都愣了，他居然真的叫了诶。
难道是他太想当封雾的队员，所以现在就忍不住一直叫人家“队长”，害怕封雾后悔？
封雾轻笑，没再说这个，而是道：“屋后是机甲训练馆，不过这两天在维修，咱们暂时进不去，过两天带你去训练。”
“好呀。”
甜酒一点冠军的架子都没有。
“三楼是信息素训练室，想去看看吗？”
“嗯嗯。”
两人又上了三楼。
三楼只有两个大的房间，粉色的门里是Omega训练室，绿色的是Alpha训练室。
每一间训练室里又有五个奇怪的机器，每一个都有两米高，很沉重，上面垂着很多奇形怪状的线缆和电磁片，胸口上还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显示屏。
“训练信息素的时候，需要把这些电磁片贴到太阳穴、手腕和腺体上。”封雾介绍道。
甜酒惊奇地看着这些庞然大物，好神奇呀。
“贴上这些之后，放出一些信息素，显示屏就会亮起，显示出信息素散发的轨迹、速度和攻击力等。”
“信息素控制越精准，在比赛中耗损的技能蓝条就越少，攻击力反而会增大。”
“像法师和治愈师这类职业，会通过信息素控制，衍生出更多的技能变化方式。”
“像孟若若的冰刃吗？”甜酒道。
封雾点头：“对。炮手和枪手的弹药也会有更强烈的冲击波，单一的冷兵器选手，会衍生出剑气之类的。”
不过这些对他们这样用不了信息素的人，说了也等于白说。
甜酒明白了，又确认道：“对了队长，你知道我腺体坏了吗？”
他没有信息素，战力大打折扣，可别被封雾嫌弃了。
封雾一顿，打量着他的神情，见他没有任何难过和自卑的神色，才点了头。
“那就好。”甜酒松了口气。
随后他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说：“可是我觉得我脖子和正常人的脖子没区别呀，腺体是藏在哪里的呀？怎么会坏呢？”
封雾差点裂开，这个小Omega怎么回事？
和一个Alpha谈论腺体就已经很奇怪了，居然还问腺体藏在哪？生物课白上了吗？
如果换成别的Omega，封雾能肯定对方绝对在勾引他，但换成是甜酒，他又清楚知道对方是真的不懂，是真的很认真地在疑惑。
“队长？”甜酒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了呀？”
眼神怎么看着怪怪的。
封雾垂眸沉默片刻，没继续和他谈论腺体到底在哪这个话题，而是说：“你去医院看过吗？”
“应该看过吧。”
甜酒的记忆里有一点相关片段，不过很模糊。
好像是他和季凯乐同时进入了分化期，两个人互相影响，双双住院。
然后他昏迷了很久，再醒来的时候，就知道季凯乐分化成了一个S+的Omega，而他虽然也分化成了Omega，却只有一个残疾的腺体，没有信息素，更没有等级。
通俗点说，他这样的，算是分化失败的残次品。
封雾放轻了声音，道：“你要是想治，我可以帮你找医生。”
“啊？”甜酒惊讶道：“我没想治呀。”
封雾不会以为他在卖惨吧？！
他急忙解释道：“队长我不是卖惨，我真的只是好奇。我也不想治，反正治不治对我来说都没有影响。”
“而且我现在这样还没有发情期，也不用带那些腺体贴、抑制剂什么的，可方便了。”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封雾有些惊讶。
“你连抑制剂都不需要吗？”
“对呀。”甜酒点头：“我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但只觉得它们像香水，不会被刺激到的。”
封雾明白了，同时心里有种奇特的感觉。
他从分化成超S+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大家看做是疯子预备役，是毫无疑问的怪胎，定时炸/弹。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遇到甜酒这样的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甜酒也算是怪胎吧。
他们还真挺合适。
封雾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们怎么可能一样？
甜酒会有光明的未来，而他永远都会顶着头顶的一把利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夺走理智。
“队长？”甜酒拽了拽封雾的袖子：“你怎么啦？”
“没事，下去吧。”
“哦。”甜酒困惑地跟在他身边，想不明白封雾刚才为什么看起来那么......
他形容不出来那个感觉，总之很奇怪。
两人重新回到楼下，发现周富年正准备来找他们。
“你俩怎么说着说着就跑了？”
“队长带我看房间啦。”
“行吧，那一会咱们就去把你的行李拿回来，时间来得及的话再去你学校，把入职办了。”
周富年这些年又当教练又当经纪人，对这些流程非常熟悉。
甜酒也知道这件事，帝都大学的学生办了入职就说明已经是职业选手，以后都不用去上学，毕业后还能正常拿到毕业证。
如果毕业前能有在上游赛打比赛的经历，那就会成为优秀毕业生，会有很大一笔奖金的。
“你找我们有事？”封雾在沙发上坐下。
“我有办法招揽新队友了。”周富年一说到这个眼睛都亮了，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干劲满满了。
他也坐到沙发上，兴奋道：“我准备举办一场选拔赛，从所有战队的青训生和往届打过选拔赛的选手中，选择前三名，或者选择表现最亮眼的三位选手加入战队。”
“你们觉得怎么样？”
甜酒双手赞成：“我觉得很好！”
周富年和他击了个掌，之后看向封雾：“你觉得呢？”
“行啊。”封雾点头：“不过上游战队的青训生解约费和年收入都不低，你觉得咱们负担的起吗？”
周富年道：“只要咱们能拉来赞助，那就没问题。”
封雾乐了：“咱们已经三年零赞助了吧？”
“今年不一样了，今年有小酒加入咱们，选拔赛冠军的名气还拉不来一两个金主吗？”
周富年高深莫测地一笑，道：“而且咱们之前是没营销没宣传，今年咱们举办一个选拔赛，给那些富豪贵族们看看咱们FOX今年是真的要认真打了，肯定有人慧眼识珠。”
选拔赛一办起来，会给解约费和打首发的条件放出去，肯定有大批上不了首发的青训生和替补过来试。
这些人实力都不低，赞助商看到后，肯定会明白FOX真的在认真准备今年的联赛。
加上一个常年霸榜第一的封雾，和新鲜出炉的选拔赛第一的甜酒，赞助不来就怪了。
甜酒和周富年都看着封雾，眼巴巴的。
封雾：“......”
他不想看周富年那个油腻卖萌的样子，转而看向甜酒。
小队员眼睛亮亮的，虽然没说话，但满脸写着：“办嘛办嘛。”
封雾失笑，对周富年道：“你看着来吧。”
“好耶！”甜酒比周富年还激动。
周富年哈哈大笑。
“队长，我果然没选错人。”甜酒嘴甜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努力组队，努力带我拿冠军的。”
封雾被小队员夸得有点找不着北，主动对周富年道：“前期需要资金从我账上出。”
“我也可以出的。”甜酒急忙道。
队长都穷到要直播赚钱的地步了，他现在已经是FOX的一员，也要为队长分忧。
封雾笑出声，说：“我还没穷到要你给我出钱的地步。”
“真的吗？”甜酒有点怀疑。
封雾无言，他该怎么证明他不穷？
看银行卡余额吗？还是他名下几十家产业的日营业额？
周富年乐道：“真的小酒，这个不用怀疑。他今天就挣了好大一笔，还是你给他挣的。”
甜酒震惊：“我？”
“对啊，他之前押注选拔赛第一是你，算是爆冷，他投的应该是最多的，挣的也是最多的。”
“队长。”甜酒惊喜道：“你之前就觉得我会拿第一吗？为什么呀？”
封雾就笑：“秘密。”
“好吧。”甜酒没追问，但眼睛都笑弯了，小虎牙也收不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笑起来感染力很强，让人都想跟着笑。
周富年也笑了，说：“小酒咱俩加个好友，我把签约合同发给你，你好好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我再改。”
他说的都不是商量，足见对甜酒的重视。
FOX给的条件非常优厚，甜酒觉得自己有点占便宜，不过封雾和周富年都觉得这是他应得的。
甜酒也不再推辞，爽快签了合同。
签完之后三人又去甜酒家搬了行李，开了两辆车。
回来的路上三人兵分两路，甜酒和封雾来到帝都大学，趁着还没下班，把入职手续办了。
甜酒拿下选拔赛冠军的事，早就在帝都大学传遍了，就连门口的虚拟大屏上，都显示着甜酒穿着小熊猫装的3D图，旁边还显示着他拿下了第一名的标语。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学校，无论之前对甜酒是什么态度的人，基本都加入了粉丝大军。
当然，这其中基本不包括洛元和季凯乐的粉丝。
因为甜酒当众打了这两人的脸，而且这两家粉丝之前就因为“三角关系”而不喜欢甜酒，现在他们就更不可能喜欢甜酒了。
但这一部分粉丝和全校学生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校论坛上也是，今天首页都飘满了对甜酒的表白贴和心疼贴，还有技术大神实时复盘甜酒的这场比赛。
除此之外，星网首页上也都是甜酒的相关消息，各路人马都在讨论这个横空出世的“小熊猫炮手”。
甜酒算是彻底地火了，火遍整个星系的那种火，就连外星系的网友也爬墙过来打听一手消息。
甜酒的热度大半天过去也没有丝毫下降的趋势，是真正的炙手可热。
这样的热度，看的季显章夫妻俩眼馋不已，更打定了决心要把甜酒带回家。
季凯乐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自虐般看着网上那些夸赞，眼睛都快红的滴血了。
倒是洛元关注点不太一样，他反复翻看着选拔赛现场的画面，看着甜酒和封雾的互动，看着他们并肩离开的背影，越看越觉得心乱如麻。
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甜酒居然这么耀眼，这么招人呢？
居然连封雾都为他破例，明知道他“喜欢”自己，还把人招进队伍。
他将甜酒的3D动图投影出来，白软的小Omega穿着小熊猫装，肩上扛着和自己非常不搭配的巨型炮筒，有种奇异的美感。
这是他的小隐，从小就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小竹马。
洛元隔空抚摸过甜酒的脸，心想他一定会把人抢回来的。
两位正主都在关注甜酒，他们的粉丝自然也不例外。
他们不断穿梭在各种各样的帖子和新闻下，极尽可能地给甜酒泼黑水，随随便便的一句发言也酸气冲天。
只是他们刚刚说完，就会被庞大的路人和甜酒的新粉们喷到闭麦。
【酸什么酸啊，洛元和季凯乐一个亚军一个季军就吹上天，甜酒拿了冠军你们怎么好意思酸？】
【你行你也拿冠军啊，你也一场比赛灭掉五位热门选手呗。】
【而且我们甜酒都没有信息素的，你们正主凭着高级别信息素打比赛，很光荣吗？】
【甜酒和雾神那是强强联合，别唱衰了，季隐已经是过去式，现在人家是甜酒谢谢！】
这一连串怼下来，两家粉丝是连屁都憋着放不出来。
甜酒对这些都不清楚，领着自己的新队长，大摇大摆地走进学校。
而他俩一出现在校园，就被大家认了出来。
如果是甜酒自己回来，现在肯定早就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但因为有封雾在，大家就都不太敢凑上来。
甜酒注意到大家的视线，就悄悄拽了拽封雾的袖子，小声说：“队长，你的粉丝好多呀，他们一直在看你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语气里还有些小骄傲。
封雾勾唇，在他头上轻敲了一下：“你今天比我出名多了，我的小队员。”
“那他们是在看我吗？”甜酒眼睛都瞪圆了。
“对啊。”
甜酒重新朝周围看，发现大家好像真的是在看他。
哇！
他低下头，不着痕迹地朝封雾走近了一些。
封雾侧头看他，就看到个毛茸茸的头顶。
难道是害羞了？
封雾微微弯下腰贴近他，小声道：“当众对我表白的勇气呢？这么点阵仗就不好意思了？”
“啊？”甜酒红着脸抬头，脸上的笑都还没下去，说：“我不是害羞呀队长，我是在偷笑呐。”
封雾：“......这样啊。”
他重新站直了，有点怀疑人生。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口条上输给别人了，但和甜酒在一起这几个小时，他已经卡了好几次。
再卡下去，他的CPU可能真要烧了。
甜酒开开心心跟着队长一起去找班主任，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前世被万人追捧的时候。
希望被大家喜欢的小Omega一本满足。
入职手续办的非常顺利，之前对甜酒连个笑都没有的班主任，这次却笑的眼角鱼尾纹都出来了，对上封雾的时候，甚至都有些谄媚。
甜酒觉得他很莫名其妙。
两人办完手续后就准备离开，甜酒却不太好意思地扯了扯封雾的衣摆。
“怎么了？”
甜酒耳朵有点红，小声说：“我想去趟洗手间。”
封雾的视线落在他泛着粉色的耳朵，忽然想起那个喜欢捏小熊猫耳朵的暗影，顿时觉得有点不爽。
“队长？”甜酒仰头看他。
封雾回神：“去吧。”
“嗯。”甜酒立刻朝走廊尽头跑。
封雾慢悠悠踱步过去，走到男Alpha的洗手间门口时就停下了，没再往里去。
可忽然间，封雾就看到甜酒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
“怎么了？”他迎上去，顿时在甜酒身上闻到了浓郁甜腻的Omega信息素。
甜酒急道：“队长，你有Omega能用的抑制剂吗？里面有个Omega好像发情了。”
“跟我来。”封雾立刻带着他来到男O洗手间外，外墙上镶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透明玻璃，上面正播放着广告，屏幕下面还有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的盒子。
封雾在玻璃上点了一下，就出现了一个购买界面，上面显示着各种药效的抑制剂，他选择购买了抑制发情的大剂量抑制剂。
付款后，一个细长的袋子就从下面的盒子里推了上来。
封雾把抑制剂递给甜酒：“如果他自己不能行动的话，你就帮他注射到手臂里。”
“好。”甜酒拿着抑制剂回到洗手间，走到那个关闭的隔间前敲门：“你还好吗，我给你拿了抑制剂。”
压抑的喘息声听着非常痛苦，两秒后，对方才哑着声音说：“谢谢，能从下面递给我吗？”
“好。”甜酒从隔间下面的缝隙里递给他，“你用不用我帮你？”
包装被拆开的声音响起，对方费力地道：“不用。”
甜酒紧张地在隔间外等着，顺手把隔间门锁处的一个小铁块硬生生拽了下来，对里面的人说：“门上的东西我拿下来啦，你没事就可以出来了。”
过了五分钟后，隔间门终于打开，一个瘦弱的身影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
这人很瘦，穿着松垮的暗色卫衣和肥大的裤子，头发有些长，黑色的发帘厚重地耷拉着，挡住了额头和眉毛，鼻梁上带着大大的黑框眼镜。
他露出来的下巴苍白而尖，看着很像营养不良。
“你还好吗？”甜酒问他。
对方抬眼看他，怔了一瞬后点头，哑声道：“谢谢你。”
“没事的。”甜酒放轻了声音，温柔地说：“要不要我扶你呀？”
“不用了。”他摇了摇头，说：“抑制剂的钱我转给你吧。”
甜酒摇头：“抑制剂是我队长买的，你给他吧。”
“你队长？”
“他就在外面。”
甜酒带着人走出来，封雾还站在不远处。
“队长。”甜酒走到他身边，“他这样就可以吗？用不用去医院啊？”
封雾看向Omega：“你还好吗？”
“我不用去医院，我把抑制剂的钱转你。”Omega说。
“不用了。”封雾淡声道：“我建议你还是先回家吧。”
对方点了点头，说：“谢谢你们，但钱还是转吧，不然我不安心。”
封雾便让智脑亮出了收款账户，收款到账后，对方就冲他们俩鞠了一躬，之后慢吞吞离开了。
“他真的没事吗？”甜酒蹙眉。
封雾看着那个微驼的背影，也蹙起了眉。
“队长，你怎么了？”
封雾迟疑道：“我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这个人。”
“是吗？”
“嗯。”封雾思索片刻，道：“算了想不起来，回家吧。”
“好。”甜酒跟着他离开学校。
直到上了车，他才忍不住对封雾说：“队长，我觉得他好像被人欺负了。”
“谁？”封雾发动车子。
“就是刚才那个Omega呀。”
“为什么？”
“刚才他在隔间里，但是他那个隔间的门是从外面卡住的。”甜酒把手里的小铁块拿出来。
他刚进去的时候没发现那个门不对劲，还是洗手的时候忽然发现的，那个门的门锁处卡着这个奇怪的小铁块。
二锅头说这是智能锁扣，用来阻止门被打开的。
这种锁扣很精密，还有特殊密码，只有使用者才知道怎么解锁。
甜酒一开始还以为是维修人员弄的，却不想他却忽然闻到了浓郁的信息素味道，这才发现里面藏了一个发情的Omega。
所以他就直接徒手把锁拆了。
“队长，你说是不是有人发现他发情了，然后故意把他关进去的呀？”
封雾分析说：“可能就连发情都是被人陷害的。”
不然一个Omega，明知道快发情期了，身上还不带着抑制剂，这绝对不可能。
所以只能是他的抑制剂被人收走了，或者他被人注射了催动发情期的药物。
这种手段，他虽然没亲眼见过，但却早就有所耳闻，这样的新闻也屡见不鲜。
“那怎么办啊？”甜酒急道：“他之后会不会还被人欺负啊？”
封雾将车设定成自动驾驶模式，之后侧头看向甜酒。
小队员蹙着眉，眼巴巴地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这样毫不设防的期待和信任，让封雾有些不自在，回答前也斟酌起来。
“甜酒，我们可以保护他，但如果还有别人被这样欺负，该怎么办？”
“那就继续保护被欺负的人啊。”甜酒理所当然地说。
封雾一怔，随即失笑道：“好，我知道了。”
甜酒追问道：“那到底怎么办呀队长？”
“我会让人打听一下他的消息，如果他真的是被欺负的，那会有老师帮忙照看，Omega保护协会的人也会备案，定期做回访。”
甜酒松了口气：“那就好。”
封雾看着他的神情，忽然想起他的小队员似乎也曾经被人伤害过。
他抬手轻轻揉了下甜酒的头，笑道：“手感不错。”
甜酒嘿嘿笑：“那队长可以随时揉我。”
封雾心一跳，把手收了回来。
他怎么觉得他的小队员是懂“撩”的？随便一句话就让人浮想联翩。
*
作者有话要说：
酒酒：啊？撩什么？什么是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