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腹黑皇子太缠人>第46章 登徒子来一波狗粮

  少年俯身朝小淑女凑过去,唇还未触到她的脸,她突然抬起下巴,“你到底亲不亲嘛?”语气好凶!

  横竖就是一亲,登徒子却还要磨刀霍霍,她好烦啦。

  少年身子一顿,勾着头盯着近在咫尺的小淑女,她红绸覆眼,精巧的鼻子高高挺翘,嘴唇饱满润泽,当真是秀色可餐,恨不能吞入腹中才好。

  “你别急嘛。”他滚着喉头,声音暗哑。

  她急?“我急个毛线。”忍不住像崔若云一般说粗话了,呸呸呸,她是淑女。

  少年弯唇一笑,盯着她闪烁的贝齿:“你可不能咬我。”上次她牙尖嘴利,咬得他肩膀可痛了。

  “你……你若不过分,我便不会咬你。”

  “你若咬我,这亲……就不算数。”

  “那……那还要怎样?”

  “还得睡!”

  小淑女:“……”太不要脸了,厚颜无耻,淫贼!

  “我不会咬你的。”她来了气性儿,声音都提高了几度,语气里带上了火气。

  “那最好了。”少年再次俯下头,单手抬起她的下颌,唇在她小巧的鼻尖上啄了啄。

  好软的唇,小淑女身子一缩,又立马松了口气,“好了,亲完了。”她伸手要去扯掉自己脸上的红绸。

  少年一把抓住她细细的手腕,将她的双臂反手扣到洞壁上,“我又没说只亲一下。”

  柳婉:“……”太不要脸了,厚颜无耻,淫贼!

  还未等小淑女反应过来,他的唇便印上她的唇。

  小淑女瞬间就僵住了,好陌生的感觉!

  却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松木香味。

  少年毫不客气,一开始是小心翼翼地探索、学习,后来是极其强势地打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上天入地狼奔虎啸直到弄得小淑女喘不上气。

  “呜呜呜……”她一边乱叫一边拼命挣扎,终于将登徒子一把推开。

  扯掉脸上的红绸,眼前的登徒子已覆上面具。

  狠狠地盯着那白森森的面具,眼里泪花儿在转,好气啊,牙齿咯咯响,好想咬他,“你满意了吧。”

  他不满意,还想更深入地“欺负”她,可又怕她哭,她一哭,他就心软,不然以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推得开他。

  少年隔着面具舔了舔唇,唇上还残留着小淑女的味道,手臂放下,往后退了两小步,拉开与她的距离:“满意了。”其实不满意,想要的越来越多。

  “那你什么时候带我下山?”她扁了扁嘴,气咻咻地问他。

  少年朝火堆处指了指:“你先吃点兔肉,吃完我们就下山。”

  她气都气饱了,哪还吃得下兔肉,但此时不敢得罪他,转身匆匆往火堆处走,也顾不得什么大家闺秀的仪态了,拿起牛皮纸包着的兔肉,用手狠狠撕下来,一块块往嘴里塞。

  那气咻咻扯兔肉的手势,都带着小姑娘家的气性儿呢。

  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吧?不忍、不装,他喜欢。

  “我也想吃。”他坐到她身侧,扭头看她。

  小淑女将牛皮纸包着的兔肉递到他面前,“给你。”

  “你喂我。”他语气随意,好似向自家娘子撒娇呢。

  柳婉:“……”太不要脸了,厚颜无耻,淫贼!

  “你戴着面具,吃不了。”小淑女不再理他,自顾自地吃。

  “可以从这里喂。”他指着面具上嘴唇前的洞,洞有点深,但确实可以喂。

  见小淑女不理他,他又强调了句:“我上次也喂过你,这次你好歹是不是也要还这个情了?”

  脸皮当真是好厚,小淑女想在心里狠狠骂他,可她骂人的词儿好少,下次还是得多向崔若云学一学。

  她带着气性儿扯了块兔肉,朝他面具前送过来,“你吃。”杏眼瞪得好圆,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

  少年偷笑,顶着面具用嘴接下了兔肉,继而又接连被喂了好几块,他表示很满意。

  吃完了兔肉,少年起身,拿着沾了水汽的帕子看她:“你过来。”

  她隔了他丈余远,不想过去,“你想干嘛?”语气好警惕,连“大侠”都不喊了。

  “你过不过来?”

  好吧,过去就过去,亲也亲了,兔肉也喂了,可不能在这节骨眼儿上再得罪他。

  她百般不情愿地行至他跟前。

  “手伸出来。”他要给她擦手。

  “我自己擦吧。”她不习惯被一个陌生男子伺候。

  “亲都亲了,你还要见外?”少年语气里带着戏谑,“再说了,待会儿我还要用轻功抱你下山,你这手抓过兔肉,若不擦干净,岂不是要弄脏我衣裳,我得亲自来擦。”他就想黏着她、伺候她、揉捏她。

  好过份!

  小淑女懒得争辩了,干脆朝他伸出双手,由着他擦。

  面具后的少年偷偷一笑,握着她软软的素白小手,轻轻擦手背,翻过来,再轻轻擦手心,擦完后还不尽兴,又伸手去给她轻轻擦嘴角。

  小淑女偏头,不让他擦。

  “又不是没给你擦过嘴,怎么,还见外?”

  说得也对,上次他也给她擦过嘴,罢了,她又转过头,微微抬起下巴,任他擦。

  少女饱满的唇鲜艳欲滴,水水嫩嫩的,少年拿着丝帕的手有些木讷,滚了滚喉头,敷衍地给她擦了擦嘴角后,很快拿开了帕子。

  他不敢再久看,怕控制不住自己。

  待一切收拾妥当,两人便准备下山,洞外雨早就停了,黑不隆咚的,湿气也重。

  少年将黑色外衣脱下,披在小淑女身上,继而将她拦腰一抱,语气低沉,带着几分戏谑,又带着几分认真:“你得记着,你的身子我看了、摸了,而且咱俩也嘴对嘴亲了,你从此便是我的女人了,回去后不可再与人订亲,更不可再对旁的男子动心。”

  小淑女很气,又很羞,扒在他胸前,不吭声。

  “你听到没?”

  “你欺负人。”声音小小的,像蚊蚋。

  “我若欺负你,现在便不会带你下山了,直接将你囚在这洞中便可。”

  说得也对,可她还是很气,不吭声。

  “你听到没?”他又追问。

  “我听到了。”百般不情愿的语气,反正只是听到了,也没对他承诺什么。

  面具后的少年得意一笑,紧紧环住小淑女的细腰,纵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中的山腰处。

  此时崔若云都要急疯了,自她冒雨下山遇上杆子后,两人便急匆匆赶回马车处,这才猛然发现郡主不见了。

  当时雨大雷也大,她在荒野里喊“郡主郡主”嗓子都要喊哑了,又与杆子沿着花田找了一圈,压根没发现郡主的影子。

  杆子狠狠扇自己耳光:“早知如此,奴才就不该听郡主的话,不该留她一个人在此处的。”肠子都要悔青了。

  眼看天就要黑了,崔若云咬了咬牙:“咱们得先装模做样赶着马车回去,不能让人知道郡主不见了。”

  女子的声誉要紧,此事得先瞒着,尤其不能让朱氏知晓,那朱氏对自家女儿一向管教甚严,若知晓了此事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那郡主怎么办?”杆子急得背都弯了。

  “咱们先分头四处找找,你在府内找,我在外头找。”

  杆子点头应“是”,匆匆赶着马车回了齐王府。

  崔若云先去自家遛了一圈,怕万一郡主去了她家。

  太医令崔展白见女儿一身水汽地进屋,气不打一处来:“这大半夜的你像只蚱蜢似的蹿来蹿去,也没个女子范式,再这样下去,你母亲都要气得从棺材板子里爬出来。”

  “爬出来更好,那你就不是鳏夫了。”崔若云行色匆匆,屋里屋外转了一圈后扭头就走。

  崔展白拿着苕帚还没拉开训人的架势,人便不见了,他要气死了。

  崔若云又去小淑女去过一次的茶馆找了一趟,茶馆早打烊了,连人影子也没一个。

  她还去了小淑女喜欢的响水河衅寻找,压根没见着人影。

  最后,她便去了云来客栈。

  刘逍一袭黑衣,正吊儿郎当地斜倚在大厅的软榻上饮酒呢,一抬头,猛见崔若云大步流星入得屋来。

  他翻身而起,说话都要结巴了:“你……你……你怎么来了?”好大的惊喜!

  崔若云一双眼珠子来回滚,朝屋内四处张望,“郡主今日可来过?”

  哦,原来不是找他,心里有点黯然,“没有,她不是在自个儿家里待着么?”他一见着崔若云就不知要如何矫揉造作地遣词造句了。

  “当真没有?”

  刘逍疑惑地摇头:“没有。”

  崔若云一句废话不说,转身就走。

  “等等,男人婆。”嘴滑,一下就喊出来了,刘逍恨不能扇自己耳光。

  一听“男人婆”这称谓,崔若云步子顿住,转身,冷冷盯着他:“胆子再大点儿,把‘婆’字去掉。”

  刘逍:“……”

  崔若云说完转头就走,步履匆匆,像赶时间似的。

  刘逍厚着脸皮小跑着跟上,“你是找郡主吗?她不见了吗?若是她不见了,我倒有办法找到她。”

  崔若云又顿住,盯着他:“继续说。”

  “可以去问问那个宋墨,他们姐弟感情好着呢,郡主要去哪里,他一定会知道的。”

  说了等于没说,崔若云连翻白眼都觉得浪费时间:“我跟郡主感情也很好。”她又掉头就走。

  “那不一样,他们朝夕相处。”

  崔若云又顿住,心底涌出一阵狐疑。

  刘逍也来了气性儿,提起长腿冲到前头去,“我与你一起去找宋墨。”

  崔若云终于把没翻出的白眼翻出来,去就去,看那宋墨能说出什么一二三来。

  此时的北阁黑灯瞎火,廊下连灯笼也没挂一盏,小厮映寒早就回屋歇息了,四下里静悄悄的。

  刘逍每次来北阁皆是偷偷从那天井跃下,今日难得走一次大门。

  他扭头瞄了一眼崔若云,抬手,轻叩门扉:“宋墨,你在吗?”

  屋内没人应答。

  刘逍又一连唤了好几声,依然无人应答。

  崔若云眉头微蹙,一脸狐疑。

  眼下小淑女已经不见了,莫非这宋墨也跟着不见了?

  崔若云一把将刘逍推开,数落他:“敲个门都娘们儿唧唧的。”继而举起拳头,狠狠地捶门,“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刘逍无缘无故挨骂,好忧伤,绞着手指站在男人婆身侧,看着她把门扉敲得“呯呯”响,门上的灰尘都落了他一身。

  “宋公子在里面吗?”崔若云几乎是在吼了。

  深夜依然静悄悄,无人应答。

  “都是你的馊主意。”崔若云朝他结结实实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走。

  又挨骂了,更加忧伤了,刘逍像个跟屁虫似的跟上,“我这不也是想帮你嘛,哪知这宋墨竟然不在。”也不知他这主子去干嘛了。

  话刚落音,身后“吱呀”一声,朱漆的大门开了。

  二人同时顿住,回头看,宋墨一袭月白色中衣,长身立于门扉处,清俊的脸在夜色里泛出一层浅白,冷幽幽的,英气逼人。

  “大半夜的,你俩不睡觉,在这儿嚷嚷什么?”

  刘逍没听岔,稳稳揪住了话里的重点,面露一抹羞涩:“我也想我俩……能睡觉。”

  这话里的歧义,当真让他心里甜滋滋的。

  崔若云又白了他一眼,没心情跟他浓情蜜意,走上前去,“宋公子,郡主不见了。”

  宋墨故作困倦地抬手捂嘴,扯了个哈欠:“谁说姐姐不见了,她不是在寝殿里睡觉么。”

  崔若云觉得这宋公子定是被她掩人耳目的手段糊弄到了,不得不据实以告:“郡主白日里与我出门后,就没再回来过,她在花田里不见了。”

  宋墨闻言冷哼一声,从门前走下台阶:“崔女医莫非是这儿出问题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临睡前还绕着无忧阁转了一圈,亲耳听到过姐姐与婢子们的笑声,你与其在这儿危言耸听,不如去寝殿看看。”

  有那么一瞬间,崔若云真以为自己脑子出问题了,身子一转,朝寝殿的方向飞奔而去。

  “哎,你别那么急嘛。”刘逍看了看自家主子,又转头看了看远去的崔若云,一时为难不知该去该留。

  “滚。”少年冷硬的声音。

  于是刘逍便开开心心地滚了,飞奔着跟在了崔若云的身后。

  无忧阁寝殿里。

  柳婉刚洗漱完毕,换上了干爽的衣裳,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呢,准备再睡一会儿。

  崔若云推门而入,气都没喘匀,“郡主你去哪里了,我都要急疯了。”语气里多多少少有点儿抱怨。

  柳婉一愣,转头看冬梅:“不是让你差人去告诉崔女医我回来的事吗?”

  冬梅也一愣:“我是让杆子去通知崔女医了,也不知为何?”杆子做事一向靠谱的,不知为何今日出了差错。

  “罢了罢了,我一直在外头寻你呢,许是错过了。”崔若云一屁股在桌前坐下,猛灌了几口水,跑了好多路,渴死她了。

  喝完水,抬起头来,看着柳婉:“究竟发生了何事?”

  柳婉吩咐冬梅:“你且退下吧。”冬梅老老实实退出了屋子。

  “你们走后,下大雨,打大雷,你也知道的,我就怕打雷,后来……便被一人救下了。”她压低了声音,“就是在猎场救我的那人。”

  崔若云听柳婉简单说过猎场被救的经历,“又是那戴面具的男的,这也太巧了吧?”

  柳婉没吭声,那男的本来就不是好人,估计是盯上她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遇到他。

  可遇到他后的详情也不敢与崔若云细说,太臊人了。

  “我也觉得很巧。”小淑女低着头,声音也低低的。

  “他没伤害你吧?”崔若云满脸关切。

  小淑女连忙摆手:“没……没有,他救我,又怎会再伤害我。”明明在精神上伤害了她。

  “莫不是人家看上你了?”崔若云脑洞大开,“然后不停地在你面前搏存在感?”

  小淑女继续摆手:“我现在克夫名声在外,谁还会看上我。”那登徒子八成就是看上她了,不然怎还想着要……亲她。

  脑子里蓦地浮现出他亲她时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什么克夫不克夫的,你这张脸走出去哪个男人不想要?”崔若云看了一眼怔怔发愣的小淑女,“你怎么了,发什么呆?”

  发呆的小淑女:“啊?”她在想那个登徒子,好烦啦。

  “你说那人为何要戴面具呢?”崔若云思量片刻,脑中蓦地一激灵,“嗖”地一声从圆凳上起身:“完了,完了。”

  “怎么了?”

  “眼下朝廷正在四处捉拿周国的无双魔头呢,据说那人也戴面具,你遇到的那人,会不会就是……无双魔头?”崔若云被自己的脑洞吓到了。

  “你……你别吓我。”小淑女也吓到了,之前鲁子恒虽也说过那魔头,但没说那魔头戴面具呀,“他若是魔头,应该杀人才对,又怎会救人?”

  除了救她,对她也还算温柔,譬如用绒布给她垫在身下,还给她烤兔肉吃,除了有点色色的,其余方面都很温柔很善良的呀。

  “反正得小心才是,你往后别再出门了,免得再遇上那面具男。”

  小淑女心慌地点了点头:“行,那就不出门了。”不出门那面具男应该就盯不到她了吧?

  崔若云仍悬着一颗心,不放心小淑女的安全,前前后后又交代了几句,这才准备回去:“夜深了,你早些休息,我得撤了。”

  “你就在这儿眯会儿吧。”柳婉起身挽留。

  “不了,我得回去。”门外还有只“狗子”在等着她呢。

  “狗子”刘逍缩头缩脑地躲在树下,不敢跟着进屋,女子闺阁,还是他那大神主子心上人的闺阁,他岂能随便进去。

  “别送了,回屋吧。”崔若云走下台阶,朝小淑女挥了挥手。

  “那你注意安全。”

  “放心吧。”

  小淑女这才忧心忡忡地进了屋。

  青桐树下的“狗子”见小淑女进屋,提脚大步蹦出来,一张脸笑得见牙不见眼,“你……你出来啦。”

  “废话。”崔若云一张脸冷出天际,“你跟着我干嘛?”

  刘逍不介意热脸贴冷屁股:“你看这半夜三更的,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送你。”

  崔若云一声冷笑,扭头,将他从头打量到脚:“你这油头粉面的,你一个人回去比我更不安全。”

  油头粉面的刘逍表示再次受到暴击:“崔若云。”他大喝一声。

  名字有点拗口,他还不怎么习惯,但会慢慢习惯的。

  走在前头的崔若云停下,扭头看他:“你又怎么啦?”全然一副“负心汉”的语气。

  “你伤害了我。”好委屈好受伤。

  崔若云不耐烦了:“你到底还回不回去?”觉得自己态度还是有点儿恶劣,语气又略略软下来:“我送你回去。”

  “当真?”被暴击的刘逍觉得自己受伤的心立马得到了抚慰。

  “嗯。”崔若云转头继续朝前走。

  刘逍开心地抿了抿唇,像条小尾巴似的,屁颠屁颠地跟在了崔若云身后。

  无忧阁寝殿里,柳婉在床上辗转难眠。

  脑中时不时地浮现出面具男抱她亲她时的模样,当真像中邪了似的。

  明明是个登徒子,她怎的会觉得他亲她时,那样美好呢?他的唇好软啊,气息也好热。

  唉呀,她的脸也热了,好臊人。

  不睡了,她干脆翻身坐起来,自己点燃了烛火,在灯下做护膝,那护膝是做给小墨的,已做好一只了,第二只仅剩缝合一道工序了。

  缝着缝着,脑子又禁不住神游了,想到那面具男高高的身体,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味,她记得小墨的身上也有股这味道。

  很奇怪,莫非男子身上都会有这种松木的清香么?

  身上有松木香味的小墨正悄悄斜倚在屋顶,将琉璃瓦片轻轻揭开,露出一个小孔,小孔里溢出一抹橙色烛火。

  少年将目光移向小孔,一眼望见莹莹的橙色烛火下,少女正一针一线地给他做护膝呢。

  原来她也睡不着,是在想他吗?

  正好,他也睡不着,想她。

  此时主院柴房里。

  杆子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柱子上,脸上还有被揍过的伤痕,本来晕过去了,又被吴妈用一桶水泼醒了。

  管家马二领着朱氏进得屋来,立于杆子的正前方。

  朱氏不屑地扫了他一眼,转头问马二:“都招了么?”

  马二恭敬应声:“都招了,郡主今日确实失踪了,他与那崔女医去找过,没找到,但又不知为何,郡主又突然回了府,估计是被人虏了去,又送回来了。”

  吴妈搬了张太师椅过来,放在朱氏身后。

  朱氏屈身坐下,转动着颈下的佛珠:“被人虏了去,又送了回来?”她顿了顿:“听闻在猎场时她也曾一夜未归,那侯府世子也跟着一夜未归,这里头定也有蹊跷,只可惜世子被杀,也不知死于谁手。”

  “说不定这事儿与那宋墨有关系,反正自他来了咱们府里,郡主就像变了一个人,也不知背后究竟在搞什么鬼。”吴妈一味拱火。

  “眼下朝廷不是在各处缉拿来路不明的男子么?”朱氏面上浮起一抹冷笑:“待天亮了,咱们得去一趟公主府。”

  次日午时刚过,寻阳公主便再次来到了无忧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