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古代言情>太师>第81章 入狱

  阿六立马摊在了地上成了一滩烂泥,唉!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啊!

  将那摊烂泥护在身后我回身冲着公孙胡行了一礼:“方才左贤王称我为韩兄想来是把我当兄弟看了,左贤王看在我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放了不知天高地厚的阿六可好?”

  公孙胡目光来回扫视几圈终于开口:“可以是可以。”他单手指着阿六语气很是强硬,“可是方才这小子问我是哪儿根葱这事儿……怎么算?”

  我腆着张脸赔笑顺便给了阿六一个眼色,阿六立马上前来表情十分恭敬:“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左贤王放过小人。”

  公孙胡看了眼阿六没有丝毫动容,他朝那几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人作势又要上前,阿六一动不动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丝毫怯意,我在心中为他鼓掌可是眼下活下去才是正经。

  我一把拦住那几人劝阿六服软:“阿六,还不快向左贤王表达一下你最真挚的歉意?”

  阿六笔杆儿挺得笔直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简直要把人急死。

  这个时候倒是有骨气了?还想客死异乡?

  那几人将我推开拉起阿六就走,走出十来米公孙胡忽地爽朗笑了:“还挺有骨气?我喜欢!哈哈!”

  几人听罢架着阿六又折了回来,放开阿六后那几人默然离去。

  阿六和我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地将公孙胡望着,公孙胡霸气一声:“方才是同你们闹着玩儿的,你们二人本王看着都很顺眼,你们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背上的冷汗终于止住我笑笑:“能和左贤王做朋友是小人的荣幸。”

  阿六也附和:“多谢左贤王不杀之恩。”

  公孙胡拍了拍阿六的肩膀很是赞赏:“小子不错嘛,有骨气!”

  晚些时候公孙胡非要请我们吃顿饭才算作罢,吃到酒足饭饱我们方回到客栈。

  回了客栈我立马将阿六拉回身边细细盘问:“方才在公孙胡府上吃饭时你可去找了?”

  阿六满脸愧色低下头我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找不到也不怪你,毕竟你对他府中也不熟悉。”

  阿六猛地抬头脸上是山花烂漫的笑,他的手中高高举着一张地图。

  那是……匈奴的边防图?!

  一把揪过来仔细看了,不错,正是匈奴的边防图!

  给了阿六一个赞赏的眼神:“你是在哪里找到的这图?”

  阿六双手环胸抱住满脸的得意:“就在我们吃饭旁边的屋子里,就放在桌子上呐!”

  “真有你的,阿六,不错啊……等等!你是说他们将边防图就那么随便摆在了桌子上?”

  阿六不明所以点点头:“是啊。”

  “你去的时候那间屋子有没有人看守?”

  瞧我脸色不对阿六也有了焦急之色:“没……有,怎么了?太师,难道有哪里不对么?”

  “不对!自是不对!阿六,我们被算计了!收拾一下赶快离开此地!”

  话音刚落房门咣啷一声被踹来,门口站满了高举火把的匈奴兵,领头之人正是公孙胡!

  “你究竟是何人?”公孙胡手里拿着一条长鞭目光如虎将我二人盯着。

  我长叹一声:“王爷是何时对我们二人起疑的?”

  公孙胡冷哼一声明显有些不屑一顾:“白日里你穿的匈奴服饰下面分明穿的是洛国服饰,而且从衣服质地和做工来看明显是洛国达官显贵才能穿的衣服。”他往前踱了几步进了屋在桌边站定,“你以为我可能相信洛国会让一个匈奴人有这待遇么?”

  我轻笑一声公孙胡不解:“你笑什么?”

  我又笑了声:“王爷所言不差,我是穿了洛国达官显贵才能穿的衣服,不过……小人这衣服是偷的。”

  公孙胡精明的眼神扫过阿六:“那他偷的匈奴边防图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笑得声音更大了:“边防图是他偷的,阿六自小偷窃成性怎么都戒不了,没想到他竟偷到了王爷府上,真是该死!”

  公孙胡半信半疑看着我随即嘴角浮上一抹冷笑:“既然你觉得他该死那本王就成全了他!”

  “不可!”

  公孙胡面色了然看着我,最后我只得双手一摊实话实说:“好吧,不是他偷的是我偷的。”

  那一刻我明显听到阿六长长的叹息声,公孙胡却哈哈大笑起来:“韩兄真是有意思,有意思。”

  他笑我也跟着笑眼下是一派和谐的景象,下一秒画风突变,公孙胡抬起右手一声令下声音如寒冰:“来人!将这两个奸细都给本王带下去!”

  ……!!

  窄小的窗户,大大的月亮只能挤进一半儿,月辉清冷洒了一身。

  “太师,方才你说我是个惯偷。”

  “……”

  这时候还有心情纠结这个?

  “太师可知道我祖上可是代代清廉的。”

  ……

  “我可是好人家的孩子。”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爷爷难道不是自称神算子的张瞎子?”

  阿六立马换掉那副委屈样腾上几抹笑:“嘿嘿,小的在和太师闹着玩儿呢。”

  “嘘!”私下望了望牢房外没什么人看管我又补充道,“我们这是在匈奴,在这里千万不要暴漏了身份,若是待会儿他们对我们严刑拷打还是要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普通商人。”

  阿六一个白眼看得我有些发慌:“怎么了?”

  “其实今日我们被抓这事儿全赖公子您。”

  我两眼一圆:“胡说!”

  阿六拾了地上一根茅草随意晃了晃:“入匈奴之前小的就提醒您脱了里面的衣服谁让您不听啊。”

  “……”

  经他这么一提这事儿的罪魁祸首好像还真是我。

  我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事已至此,咱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出去吧。”

  还想再宽慰阿六几句一狱卒拎着一串钥匙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个人。

  牢狱晦暗没有多少光亮,他的容貌隐在火光阴影中看不清容貌。

  不过随着那人越来越近我的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那人走得近了一张脸终于慢慢浮现出来,那是一张再熟悉过不过的脸。